千百年前的《诗经》就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与“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等句;抑或是王冕以“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赞颂梅花之旖旎。
自古对美的定义也许众说纷纭但可以确定的是对自然与本真的追求。君可见,屈原之作《离骚》,多写香草美人以述高洁情操;君可见,古人多将龙、凤、鸟兽融入建筑之中以创生机。
如今车水马龙,街道楼厦无一不是语笑喧阗。喧闹的世界里,人们对自然与本真之美的认知大打折扣。试看古人闲情之美:“松花酿酒,春水煎茶”是山居之美;“采菊东篱下”与“带月荷锄归”是田园之美;“白银盘里一青螺”是望湖之美;“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是酌酒之美。从古到今,自然之美是亘古不变的美学主题。
然而反观现实,大众追捧的审美标准—“白瘦幼”,则是在物欲之下催生出的病态审美。为了追求所谓的美,不惜斥重金粉饰外表,美白、减肥甚至“减龄”,为了符合大众的潮流百般迎合,既违背了本真又迷失了自我。然而真正的美应该是健康而完整的形体所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美,而略微泛着棕黄的小麦色肌肤,线条优美、坚实有力的肌肉,强健而直挺的骨感才是健康的象征。人生之所以有不同的生命阶段,正是因为不同时期体现的美是多元而别样的,有童年时期的娇嫩纯洁,有少年时期的含苞欲放;有青年时期的蓬勃有力,亦有中年时期的端庄成熟;即使到了老年,亦有慈祥安然之美。而“白”所体现的苍白,“瘦”所体现的瘦弱反而是病态的表现,所以真正的美应是不被刻意粉饰掩藏的、由人自己所与生俱来的、自然本真的美。
同时,畸形的审美亦是不可取。不久前甘肃省博物馆为提高文物知名度,打造专属文化品牌,定制了以文物“铜奔马”为原型的“马踏飞燕”玩偶。该玩偶凭借其粗糙丑陋的外表火爆出圈,甚至派生出“丑萌”的专属形容词。尽管其遍体绿色,粗牙外凸,但人们对其却趋之若鹜,不过几天就被售罄。静思其义,这是人们物欲之下的畸形审美作祟。其中并不是因为人们对该玩偶的形态有多么欣赏,而是因为猎奇的态度以及盲目更风的产物。弘扬中华传统文化自然不是坏事,但如今为了传播反将文物丑化,倒是给人“打着文化传播的幌子赚钱”的感觉。当文物原本古朴典雅的本真美再难寻足迹,那对于中华文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玷污呢?
玓瓅之美,人皆慕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当自然与本真之“唯美”流传千古经久不衰的同时,虚伪造作的“伪美”也应被取缔。审美的表象下,更急需的是正确价值的引导和修正,愿所有人都能发扬自然与本真的美,在坚守初心的前提下开辟美学新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