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敬明说过:“每个人都是一个国王,在自己的世界里纵横跋扈,你不要听我的,但你也不要让我听你的。”这句话听起来很让人信服,更在一定程度上给人一种独立潇洒的感觉。
可放在现实中,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需要和别人接壤,人作为群居动物是没有办法真正与社会脱离的。纵然人们常说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真正的“我行我素”。我们应该做自己的国王,但我们无法做到纵横跋扈。我们希望别人能够听我们的,希望被采纳,更需要去听别人的,不仅是因为我们陷入迷茫时的一种方法,更是我们提升完善自己的一个契机。
就如,陶潜。正是以田园隐士著称的。但同时冠之以的更有“避世”一名。五柳先生的确算得上是在自己的世界里纵横跋扈了。“不为五斗米折腰”的确是高尚气节,可正因为他的自命清高,不听他人劝诫,以至于晚年落魄到“短褐穿结,箪瓢屡空”境地。这并非是他恪守本心的无奈结果,一来官场险恶可官场中人难道皆尽险恶?二来退出官场,并无其他路可走?随心所欲选择归隐,岂非避世?我想这也是为何陶潜大多只有田园归隐派别诗词的原因吧。他所接触的生活已经局限于他自己的世界,无法融合更多精彩的元素。
而同样是远离官场的李白便不同了。虽然太白在颠沛中流离一生且是十分想做官的。但当他被官场排挤时却游历了许多地方。他的诗充满浪漫主义,有的飘逸清新,有的豪放不羁。所到之处,随遇而安,虽然太白也有些自命不凡,甚至是刚愎自用,但却并不会与社会中的人情世故脱节,也不会辜负了良辰美景和整个社会、自然所带来的美好的事物。这也许也是太白所写的诗中,总能有许多令人惊叹之处的原因之一吧。青莲居士,有他自己世界,可并不排斥外在的世界。所有的外界对他来说能够融合成一个大的世界。因此他的世界和眼光会越来越开阔,也会越来越精彩。纵使太白在当时的环境中并不能为人所理解,但在他的一生中却是极尽浪漫和诗意的,也是丰富多彩的。
人在踏入这个社会的时候便是入世,怀着入世的心做着入世的事业。对于这个世界本不了解,所以必定会认真地投入,去探寻其中的奥妙。初生牛犊不怕虎,却谁知现世也早已是一个密密无缝的利害网。“白沙在涅,与之俱黑。”“利害”二字就像是溪水,看似波澜不惊,却在不知不觉中将人的棱角磨平,变得圆润,光滑。
但是,这个世界上毕竟有“出淤泥而不染”之人。“安能以身之察察,而受物之汶汶者乎?”于是,汨罗江底便多了一个永不消散的魂:“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于是,山水之畔便多了一个永远醉了的仙。然而,他们是否便是我们追寻的方向呢?屈原,人们敬重他的同时也为之哀痛;李白,人们欣赏他的同时又为之叹惋:即便如“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陶渊明,人们追逐他那与世隔绝的桃花林,羡慕他东篱下那丛傲放的秋菊时却又不禁追问:他的内心是否真“悠然”?在世俗中受了伤,便以出世的名义来逃避这世间的黑暗,这到底是否能称之为出世?无论是李太白还是陶潜,终究逃不了这世俗的羁绊,只能麻痹自己和世人的双眼,怀着入世的心出世。
人生的最高境界,乃是怀着出世的心入世,朱光潜先生说:“人已最不容易协调,人人都把自己放在首位,欺诈,凌虐,劫夺种种罪孽都种根于此。”把自己放在首位,这本无什么错。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利益都不能捍卫,那么这个人根本无法在社会中立足。但是,维护自身利益却不能以别人为垫脚石,若是如此,“利害”之网越编越密,人在其中越陷越深,最终只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而只有超脱于这张“利害”之网,淡定,从容,真诚,谦和,在发现自身美的同时发现并欣赏他人的美,人与人之间相互理解,相互欣赏,相互赞美,才能最终达成一致和融合,才能使万物生生不息,奔腾不止。所谓“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
人生有三重境界:一日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二日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三日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那第三种境界便是那洞观世事后但又不消极于红尘的一种返璞归真。人生若能至此,便不枉来世一遭,也是人生之大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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