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脉绵长,串起历史的星空如是的辉煌;“红学”方兴未艾,一个题匾事件也能引得人们争相说文解字。文学之美,如星象般闪耀着最晦涩的灿烂。
古人云常言道俯拾皆是,善本典籍乃前人智慧的结晶,言简意赅,因此,借他人之言亦为陈自己之情的一种方式。譬如,转蓬途中,登高临远,望故乡渺邈,情思绕肠却难成字句,此时,借一句“他乡共酌金花酒,万里同悲鸿雁天”,字字珠玑。然而,借言陈情也需慎重,加以斟酌。如若“翼然”二字,本是妙语,用于为大观园的亭子题匾却不恰当,盖醉翁之意,不在金樽清酒,而在山水之乐。且夫所借之言,美则美矣,但只有应事合时,才能陈真情切实意。
埋首故纸堆,积淀出博识,唯有佐之以才学,才能以文载道。”梦不尽,夜夜秦关与汉月”,纵然星移斗转,但余老仍能透过那轮明月遥望秦汉,与王昌龄共情。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今本一月,今古同一情。一个民族日新又新,但那份情思亘古亘今。化古人之言为己用,不可谓不是道的传承、美的延续。
一代宗师需立前所未有之善言,一代大家需作前所未有之善文。苏轼游赤壁作词赋,传世名篇诞生,其有词曰:“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此时此刻,国加始次共发尖大阳兰周郎雄姿英发犹在眼前。词美长江,东坡独步千古:文赞周瑜,东坡临驾前人。皆因其前无古人之创作和承古遗风之意气。故尔等不应只解“顾周郎曲”,也应做顾曲周郎"。
纵有千古,横有八荒,乡愁萦绕。所谓乡愁,不必形而下地系于一村一镇。地理当然不能搬家,历史何曾可以整容?真正华夏之子的潜意识深处耿耿不灭的仍是楚魂汉魄,乡愁则弥漫于历史和文化的直经横纬,与整个民族福祸共存、荣辱同当。地理的乡愁乘以时间的沧桑才有深度,于是魂兮归来,只为那四十年、三千里——那比苏武更长、比屈原更远的离恨。对余光中而言,这月,是跨了千年的秦时月,亦是跨了海峡两岸千里的大陆的月。于是他托诗以怨,“月光光,照他乡”。汲取英诗营养的余光中,以新体诗的方式是开创了乡愁文学新的表达。延续文脉,非只埋首故纸堆,也要自负凌云笔,谱写新篇章。
北天的星貌森严而冷峻,从天枢到摇光,永恒的颜面亿代不移。江山代有才人出,以文载道,以美化人,承古出新,与时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