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于白日,舞于火种

六年级 议论文 1119字
2022-05-14 17:44:27

散落的月光穿过了云,变成层层浪的鳞片。温暖的风随与夏日接轨的叶不急不躁地翩翩起舞,不在意彼此的温度,尽情的相拥而舞,与“哗哗”的杂然声充斥着整个初夏,让人感到天地间的一切事物似乎都在不知不觉中加入了这盛大的“舞台”,誓将动与静的一刹那时光变为回忆的永恒。

我慢然散步在湖边的街道上,带有咸味的风将温柔撒进发丝中。我抬头,望着透过叶缝间撒下的缕缕月光,悲悯。都说,夏日是浪漫的,可经过了初夏的几场大雨,反倒有些秋日的淡淡哀伤。生命的脆弱的,柔嫩的枝叶可遭不起这般“折腾”,这地上,都是它肆虐过后的痕迹,倒是可惜了春日的那番出土时的拼搏,最后还不是逃不过“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来如风雨,去似微尘”的定律。

繁忙的学业,不理想的成绩单,杂乱的生活,一个又一个白日的逝去,逐渐占据了我心中的主导地位。繁重的事物压在我身上,郁闷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于是便亦然至湖边消散心中的焦虑。

我爱它那周围芦苇低着头,似若对着水中的鱼儿,倾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爱它那水中映着月的样子,那是不同于在黑暗中闪烁的光芒,确切的说,是它是随着水波而逐流飘散的,若隐若现的提醒着我,它是虚无缥缈的。

我耷拉着脑袋,缄默的望着周围。突然,我发现在不远方有棵刚破土而出的嫩芽。“真可怜,在人家都破碎的时候,它才见到世界的样子。”我心想。但转念一想,在所有人都是支零破碎的时候,它却是新生的生命,纵使第一眼的世界是糟糕的,却毅然愿在风雨中,挺立着自己的身子,谱写夏日生命的乐谱。

生活又何尝不是如此?余秀华曾说过“我身体里的火车从来不会错轨,所以只允许大雪,风暴,泥石流和荒谬。”我们都自己的生命里,独自守着风和雨,有人能坚守,有人却屈服,所以,有人伟大,有人坠落。

2008年5月12日的汶川大地震,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始料不及的,对于廖智来说也是,当她和婆婆在教十个月大的女儿走路时,这场灾难便不约而至。三人很快被压在了废墟之下,残忍的地震夺取了他们一家的生命,只有廖智幸存下来,但她也因此失去了双腿。这对她日后的生活来说,无疑是一次沉重的打击,可惜生活的这些风和雨并未能阻止一个伟大生命的诞生。她将悲痛化为对舞蹈的热爱,凭借假肢,在泪水和汗水中,闪耀在《鼓舞》的舞台上。

人有两次生命,一次是肉体层面,一次是精神层面。诚哉斯言,廖智释义了什么叫做,生活只能夺取我灵魂的一部分,我的另一半,正在熊熊烈火中燃烧着,在那炽热的温度中,肆意起舞。

纪伯伦的笔下有句诗“我在埃及的沙漠中躺卧了好久,默然无语,忘了季节。之后,太阳给了我生命,我站起身来,行走在尼罗河的岸上。我以白日同歌,与夜晚共梦。而今,太阳用千万只脚将我践踏,想让我重新躺在埃及的尘埃中。

然而请看,一个奇迹和一个谜:那个将我聚拢的太阳不能将我打散。我依然挺立着,步履如健地行走在尼罗河的岸上。”

迷茫,惆怅,失落与遗憾,不过是生活的小伎俩,当你真正鼓足勇气去面对它,你会发现,这些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反倒能作为精神上的“催化剂”,推动我们有足够的深邃的眼神,有足够坚强的意志,有足够顽固的茎去接受累累硕果。

我与白日同歌,生于太阳,舞于火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