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始皇帝真的是暴君,那楚国人刘邦为何可以做官?
楚国贵族后裔,项羽为何可以活至弱冠?”
千年以来,“阿房、阿房、亡阿房”的声音似乎总是亘在历史这条长轴上。
嬴政的身上总是缠着暴君的名号!
可君之一生,怎能用"暴虐"二字一笔带过?
《战国策》曾直叙“图穷匕见,终败,斩荆轲”始皇暴吗?
如果他真的桀暴无常,又怎会在收燕之时无杀一人?
他可以容忍谋杀之过,可反观各国诸侯呢?
“致天下之士,合从缔交,相与为一”,这是叛时;“九国之师,逡巡而不敢进”这是败时。
虽有“浮尸百万,流血漂橹”,可这本是诸侯的兵呀!
其时不过是秦胜,若诸侯胜呢?
秦始皇平六国,未诛大国任一臣,可最终秦覆时,却被诸侯夷灭三族!
其实并不是正义能战胜邪恶,而是历史只能由胜利的一方书写。
我们习陈吴起义是因“失期,法皆斩”,可秦墓竹简《秦律》叙:“御中征发,乏弗行,貲二甲。
失期三日到五日,谇;六日到旬,貲一盾;过旬,貲一甲。
如此一对比,竟是有几分讽刺的,汉史与秦史的冲突是无意之失,还是为了推翻王朝找一个欲盖弥彰的理由,这已是时过境迁,不得而知。
言他“苛政猛于虎”,可他却允许农忙息假四十天;议他“暴虐无常态”,但他制定了最早保护人犯的法律。
君之一生,经受了太多子虚乌有的罪名,说他“兴土木,修长城”,可天下初平,诸侯蠢蠢欲动,塞外匈奴四起,不兴修防御之器,又怎能固疆土?
说他焚书坑儒,可如果江湖术士也能任议朝政,民众思想良莠不齐,有谈何能稳朝纲。
不统一民众思想,宣扬本朝法令?
一切伟大成就,都是接续奋斗的结果;一切伟大事业,都需要在继往开来中推进。
秦朝是历史上为数不多推行“以法治国”的国家,站在君主的角度——他没错!
又何谈“乱政误国”。
君之一生,骄傲坦然,分付疏狂,可最终不过隐于世人谈及时的一声“秦始皇嘛,暴君”!
叹息掩下,为君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