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是一柄书签,带我进入皎洁月下亲切而如梦般的书页。兜兜转转,又是枣树下那绸回忆之烟。
我的家乡枣树的数量覆盖一整个村,唯独外公家门前的枣树,却独具曼妙。
枣树的叶子密的一丝丝光都透不出来。但枣树的叶子却很渺小,跟指甲盖一样小,却为小时的我给予了清凉。
枣树的花又洁白又不乏醇香。正值炎炎夏季,乳白的小花苞节节绽放,味儿一下就挂满了整个鼻腔。我与我的小伙伴架着小竹凳,屁颠屁颠的在枣树下捡落花。有小伙伴说:“不够啊,要不我们上树上采?”此话一落,全部人的目光都掷向了他,眉唇微扬,抓抓脑袋,仰望树上一簇簇枣花,不禁长应了一声:“哦~”。大家摆好竹凳,蹬着粗壮的树枝缓缓上了树冠。我个子不够高,一位小伙伴举着我,我们配合摘了一小桶的枣花。
却不料,挨骂了。外公捏着一捆柴草,眉头曲弯,脸颊上波起“千层浪”,头发一冲云霄,跺着脚大步流星的走来:“小兔崽子们,敢偷我枣花,快给我走!门都没有!”外公拎着淘气的我,我的小伙伴们都跑的没影了,外公挑着我就是一顿骂。
不知不觉,已过了夏季,春华秋实、一叶知秋、金风玉露,“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又是枣子成熟了的季节:秋。
村子里金灿灿一片,枣树上当然是缀满枣子了!一棵棵枣树上零零散散盛着果实,二外公家门前的枣树却根本留不下叶子的位置,果子挤满了枣树树冠,个个都圆润饱满,青赤交加,如一个个渺小的长明灯,洒落人间。
外公家前的枣子脆香汁甜,引得我们孩童的注意,恨不得嘴里塞满枣子。想吃就必然要摘。得到外公的同意后,我叫上六个小伙伴,两个拿桶接果子,我和两个小伙伴用长竹竿打枣子,一个小伙伴捡地上掉的,好不快活。我紧握竹竿,卖力的摇拽竹竿,打下十几个枣子,枣子入桶的声音十分悦耳,宛若低吟一首奇丽的小诗。摆竹竿的一个小伙伴摆下一大个枣子,砸到了拾果的小伙伴,那个小伙伴双手抱头,眼睛紧密,口张的“巨大”,不耐烦的叫:“你就不能小心点儿嘛!”一旁的小伙伴儿和扇着蒲扇的外公都笑出了声。“这几桶枣子够我们吃好久的啦!”我们欢呼雀跃的声音云绵山间。
外公门前的枣树不仅只是一棵树,还是我与伙伴们日夜童真的结晶。虽然童时燃趣很单纯,却盛满了人间的跑道,使我不再孤单。
外公门前的枣树的芬芳馥郁,绵入人生的方向。
枣树,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