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飞龙月弮
河水深入田垄,远远几根电线杆,后头的山在雾中若隐若现。河水是蓝绿色的,树木围绕在水边,绿意葱茏。当爷爷扛着锄头,挑着担子从田埂上走过时,这一幕像一幅有诗意的画……
在这个以盘菜为特产的小村,一畦又一畦的盘菜在大盆里,左一块,右一块,到处都是。爷爷满身泥土地在绿丛间,挥锄、挑担、搭棚,日复一日。
秋天,盘菜大丰收。看着这些圆滚滚白胖胖的菜,爷爷喜得合不拢嘴。“这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阿太打趣道。
第二日,淡淡的晨曦中,一辆白色大卡车从山的远方驶来,轰鸣声在盘菜田旁边停了下来。爷爷乐呵呵地把一筐又一筐盘菜搬到空地上,先又一大张透明的油纸布盖上,再用一圈又一圈的胶布,把盘菜包裹的越发紧实。最后,爷爷将一小根红带子系在筐的周围。每筐菜系的颜色竟是不同的,五彩的丝带在空中飘荡。
“这些保底有400斤。”爷爷信心满满的说道。
老板从车上下来了,将后车厢的门打开。车里一股泥土气息扑面而来,车厢底还有些许菜叶。老板和爷爷商量了几句后,只见爷爷伸出粗糙有力的手掌,撑住整个菜筐的底部,抬起一点,再用膝盖借力一顶,一筐盘菜便离开了地面,搬上了秤。爷爷又拿了只笔,在纸板上记下数据。称完一筐后,车后有个吊机似的东西升了起来,将一筐菜摇摇晃晃的吊上了车厢。老板在车里候着,看准时机,把菜一拉,又使劲一拖,拖到车厢里边。就这样,一称,一吊,一拉……车厢也渐渐被盘菜塞满了。
“一共450斤,大概是——这些够不够?”老板递上一沓百元大钞,爷爷用沾满了泥的手接过这些钱,笑了。卡车车门“砰”地关了,卡车的身影在朝阳中慢慢淡去,引擎的轰响声飘散在空中。
“唉!”爷爷一拍大腿,说,“这些盘菜全部都卖了,也没留点下来自个吃。”我脱口而出:“没事,也值了,毕竟收获了这么多钱,还是卖了好。”听我这么一说,爷爷哈哈大笑。
幸福又美好的瞬间,就这样定格在爷爷的笑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