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从秋天就开始准备的美食。
秋天准备 冬天孕育 春天勃发 夏天享用,它就是我姥姥最拿手的大酱。
北方,尤其是黑龙江。对于大酱的形态和我们吃的豆瓣酱、黄豆酱、甜面酱都不同。
这种大酱的原料也是由黄豆得来,成品像粥一样稀,颜色比豆瓣酱更深,当然味道上来说更咸,是不能干吃,必须配上生黄瓜、呼土豆、各种生吃菜一起享用的美味。
当然,我姥姥的原话:说起下酱,这片没人能比得了我。那个前户的小媳妇就爱吃我下的酱,说咋那么香呢,隔几天就来要一碗。不过做为新口味的90后并不爱它,我觉得太咸,除了咸也吃不出别的味儿。相反的是与我同年的表妹似乎对大酱很买账,每次都吃的不停口。
说到我姥姥的下酱技巧,是那记忆犹新永远无法忘记的,勺子刮酱缸内壁的声音。不是尖锐的刺啦声,而是十分治愈的粗陶瓷配上大勺子的圆润声音,有深度的缸内更把声音添了一丝混响。
这个声音陪伴着我整个童年,在我午睡醒来时,在我昏昏欲睡时,都能听见我姥姥拿着勺子刮着内壁,来撇去大酱的浮沫。
秋天天一转凉,姥姥就开始筹备做大酱了。先去市场上买最好的黄豆,用大锅呼熟后凉凉,用手将一大堆的黄豆塑造成大块的长方形,一般两个这样的长方形就够下一缸酱了。
把它们放在碗柜子的最上方,盖上报纸,剩下的就交给时间。黄豆在秋冬慢慢发酵,和酸菜发酵不同,黄豆的发酵过程中并不会产生臭味,它就那么悄无声息的发生变化。
成品的大酱卖相不佳,但却是家家都爱的味道,每个家庭的女主人都能做出各不相同的味道,也就是每个家的味道。
属于我姥姥的专属美食 大酱,她早已不做了。搬进了楼房没那个条件,也没那个心气了吧。
好想回到那个午后,姥姥一边刮着酱缸一边唱着小曲儿~而我看着姥姥笑。
教师点评:文章主题明确,内容具体,文笔流畅,情感饱满。作者将细腻的情感融入进了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中,深深地感染着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