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寒风刺骨,沿路小商小贩都弓着身,缩着手。人影无多,雪大概又重了些。
买琴行中守着位老人,颇有“仙风道骨”之势:衣黑发长,持一把低音提琴。
店中木头的浓郁气味,令人感觉沉闷,鱼缸的换水系统滴滴答答,寂静氛围中显得格外明显。
忽而一空明悠扬的小提琴声响起,整个的景好似变幻穿行,一下子高雅起来,变成富丽堂皇的乐室,如梦如幻,仿若光彩四溢,华灯醒目,更是浩繁影空中一绝美无缺……
停止想象,我们在这位老先生家选琴,“这个是拼板,乌木,f音孔震鸣声大”我们试了很多,各种各样的,无一不显古典姿色,最终我们选择了一把声音较低的签名琴。
我拿起弓子拉了一两首曲子,只觉却为美妙。刚才那位拉小提琴的女生走了过来,她的母亲紧随其后。“真好,大提琴的声音就是好听”。两位母亲相互恭维,后谈地火热,她们向呼诉说着学乐器的不易与收获……那位姐姐正读着高一,每周去还是尽可能的练习,她眸眼含春,嘴角微笑,向我说:“弟弟,乐器是好东西,要坚持下去呀……”
春日盎然,柳媚花盛,光艳无比。还是那把大提琴,人影却渐长。我已学乐多年,心想该换把琴了。那店中还是为老人,一切仿佛都没变。我选择了一把色调油亮,音色厚稳,木材尚好的琴。连珠合璧,一切显得美好。我演奏了一首乐曲和一协奏曲,真可是一弦如山泉流水,二弦如汩汩碧清,三弦似人踏重石,四弦若江涛沉涌……
光阴变化,时空交错。你是位大提琴的初学者,来到这位老先生的琴行选琴。在同样的空间,你忽而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顿感妙趣与优美。那拉琴的人正是我,于我后面的是母亲。我们相互遇见,两位母亲畅叙幽情,诉说多语。我已然选好了琴,临走,向你说:“弟弟,乐器是好东西,要坚持下去呀……”你好似懂得,眼神中斥着光。
徐缓渡步走出琴行,我完成了音乐的传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