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位卑未敢忘忧国。”
民国二十六,七月七。
“一尊浊酒戍楼东,酒阑挥泪向悲风。”为之情怀,附不为不朽却浑厚。此是有声硝烟,中华之劫,永铭的一耻。
日军戎装,用“狡黠”之形未免显于平淡,那个混乱不定,举国上下处于水深火热,刺刀挑起的血肉,战乱下无辜而可怜的黎民百姓,正是触手可及而远在天边的残忍。
安远县城暂远离战火波及,民风和乐,百人皆为欢腾。
红檀戏台,青石板院内,台上人胭脂淡抹,青丝杳云烟却不漂浮,不刻板的整整齐齐,衣着无新,仍为戏服,唇齿缠绵,婉转着调的一曲“桃花扇”,此曲悲欢离合与谁诉说?
曙光也难逃昏庸,只这一焉,更是情理之中。战火绵延至此,叫着围住县城,那叫惶惶的浩劫,跋扈横飞,戏弄中华,竟如此张扬进了戏院,点名叫斐宴之献唱,以此慰问日军,若有一丝违抗之意,便火烧戏院,乃至县城,不留活口,人人亦是难逃一死。
斐宴之淡笑,无言,没有拒绝,登是对镜细描起了眉目,妆台镜中人,眉目难测。
“角儿”在方寸戏台作揖,随即水袖柔婉,昆曲曼妙。李香君难,敢爱敢恨,不惜血染桃花。素手灵巧,声情并茂,欲拙泪。
国家破碎,山河飘零,谁能幸免。
那夜安远无声,缺了张灯结彩,戏院人声喧杂,禽兽不解愁人意,只顾谈笑寻欢。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豺狼虎豹,恶鬼当道。
此腔逐悲愤,犹与事不争,台上香君喝“点火!”,火势攀戏台,染戏子衣,更灼灼,日军惨叫连连,门窗堵实,戏楼早被油浸,昆腔不惊“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楼塌了,戏未终。
戏子怎会无情?戏子怎会无情?
知否,戏子仍旧有心。
①:本文述斐宴之殉国片段,素材听闻,兴是野史,莫要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