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舞乱剑秀残花,挑起年华似流沙。
——题记
一道道锋利的白光刺向残阳,一束束冷峻的影子刺在眉间,锋芒毕露之中,紧握剑柄,它不再是简单的铁,也不再是矫揉造作,而是我的剑。
真是无聊,在这个干燥闷热的夏天里,却被父母送入武道馆,却要面对自己最不喜欢的运动——练剑。
那个俊俏的年轻男子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并用自信的笑容道:“放心吧,这孩子的功底不错,况且男孩子总是要防范自身的吧。”父母连忙答应。就这样,他成为了我的习剑老师,真是让我痛苦不堪的男人。
“手抬高,眼睛要注视着剑刃,马步还没有扎紧!”
一根长木根沉重地打在了我的背上,我被他打倒在地,又不得不再次站起,断续练习着干燥乏味的动作。心里不断翻涌着:为什么酒后诗篇的李白,要苦苦练剑?为什么孙一文已成为奥运会的佼佼者,要苦苦练习?为什么格雷维奇明明苦不堪言,还要拿这沉甸甸的剑?
我的大脑翻江倒海,看着被剑柄磨破的茧,心灵的脆弱终究抗不住滴滴泪水,如雨帘一般。他走过来,擦拭了我的眼泪,拉越起我的手,把我带到了武馆后的花园。他又拿起我手中的剑,站在一棵榕树底下。
“看着,孩子。”他冷冷道。
我一脸不懈,站着。
忽然,一阵小风吹来,一片叶子飘下来。“嗡”的一声,白光闪过后叶子瞬间被切成两片,只听闻他最后收剑的声音。我被震惊,这只能在小说上,电脑上看到的画面竟然展现在我面前。他把剑还给我,然后蹲下来挽起裤角,我定睛一看,是一条苍白的假肢!原来老师的双腿早已..
可他居然还能向像正常人走路,还回想武馆墙上的奖状和奖杯,那都是老师的辉煌战绩啊!明明很痛,却还要向往光明;明明有身体的残缺,却放不下手中的那一柄剑。
我突然从手中的剑感到了一股份量所在,那是老师的力量吧。这柄剑好像不再普通,那是李白的潇洒,那是孙一文的不屈,那是又络雷维奇的格豪近。
股力量从古到今,古不变地传递在我手上,剑是那样鲜明,是那样跃动着。我眼底的灰色渐渐退去,手中的脸愈发耀眼。
“谢谢老师··”我轻声道。
又隔了数个月,两道身影在练习场上驰骋,一个较大,一个较小。小小的身影步伐突然转变,步法如游龙穿梭,时而轻盈如燕。回身、跃起、挑剑、挥剑。一道银光亮起,如万里已吞自虎血刀。较大的身影早已节节退败,措不惊防中被击中腹部,瘫倒在地上。
只是短短两个月,我和老师的身份好像互相交换了一样。这次,是我站着,老师在地上,可我没有骄傲自大,连忙扶着老师。
“孩子,你似乎长大了不少?”
“多谢老师的教导,才有如今的剑法。正是因为在一片黑暗中,老师给了我带有光明的剑,将我拉起来了。现在,我也要给老师一柄剑。”
我说完,缓缓伸出手。老师早已泪流满面,他接过我的手,站了起来,
修正紧紧地抱住了我。两柄剑在夕阳中发出耀眼的光晖。
走出武馆,面对我的是父母。我回头一望,老师的脸还是如此俊俏、如此年轻。他摸了摸我的头。
“孩子,你是我的剑。”
“不,老师,你才是我的剑…”
手中的剑折射出的光照在大地上,落日把两道影子拉得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