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是生命的起始与终结

六年级 叙事 929字
2022-06-02 17:16:03

童年醒在盛夏,醉染一卷又一卷绵绵云絮,漫天的红霞瑰色汁液般肆意淌满一张白纸的稚童时期,予以无边梦幻。

童年是一瓮酒,是一瓮醇香。我提着行李出门,最后深深的看一眼我眷恋的故土,栅栏是当年我出生时爷爷奶奶翻新的,它的年岁同我一般大,已经落了擦不去的灰,门口的老槐树还是高高的,它撑开的枝叶曾荫蔽小小的我在下酣睡,木屋旧了,连同岁月也斑驳了朱红大门,门口常放置着木摇椅,奶奶最爱躺在上面晃啊晃的等我下学。

可是我将告别它。去到高楼大厦,去到川流不息和灯红酒绿的繁华大道。

那里的天或许会比溪尾坝更高更蓝更远阔,那里的人或许比小p更聪明,比梁哈哈更爱笑,那里的一切或许都更好,但却不是我想要的。可是十二岁的我背着笨重的行李,憋红了眼角,一步三回头,自以为坚强的说了告别。

它无疑是醇厚的,回味一番别有味道,余韵悠悠像是地平线那边我怎么也看不腻的稻海,金灿灿的一片,被阳光炙烤的香甜温暖。

童年是一首诗,是一场旧梦。我的童年在溪尾坝,那里有我养的猪崽,有我打定要罩一辈子的好哥们,有爷爷奶奶,有老槐树也有笑眯眯的光头校长,我喜欢和那场梦辗转温存。

在我前十二年的快活日子里,每天最大的烦恼的只有"猪崽的腿好了没”和”今天的作业好多能不能不写"这两个问题,我竖起耳朵听铃声。

一到打铃,马上锤着桌子大声嚷嚷,”刘舒庆!放学了放学了!”

刘舒庆就是光头校长,他笑眯眯的揣着搪瓷杯说放学,然后单让我留下来。

我扮个鬼脸,拽着书包拔腿就跑,一路上,偷偷摸一把潘子家趴门口休憩的肥猫,再挽起裤腿去西河里借着摸鱼的名义闹一会儿,东磨西蹭,跟着落日的余晖到了家门口,隔老远就看见炊烟袅袅的漂上天,奇怪,这炊烟不是灰色的,反而雾白的一缕悠悠坠在蓝天上,怪好看的。

“奶,我回来了!”

我在远处就喊,远远的看见大槐树下一个黑占摇摇晃晃的起身,随即传来慈祥而温和的吆喝,"埃!孙孙回来了?快来吃饭!”

我扒了两口饭,匆匆撂下书包说找潘子他们玩儿去,奶奶摆摆手,又乘着树下风的清凉阖眼睡去。

童年这首诗歪歪扭扭题出些关于故的韵脚。它是我纵横的放肆,是我的莽撞笨拙、轻狂不知。我的童年是高高的蓝天,是四月细细密密的蝉鸣,是田埂里的疯跑,是躺在老槐树下天真的认为“树有蓝天那么高",是破破烂烂的明辉初级中学,是我捡的小狗猪崽,是小p,梁哈哈,晴姐,潘子,欣哥,欧阳和不良人,是溪尾坝。童年是生命的起始和终结。

它从一个小小的点,慢慢延伸,再延伸,最后像血脉一样蜿蜒缠绕贯彻我的生命,如同手腕上的静脉在我进行时的生活里若隐若现。

希望我永远十二,不必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