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除夕清晨,我打开窗户,只见外面白雪皑皑,大地被铺上一层银装。过年了!太阳晒屁股了,快起床!”老妈那清脆的响声,隔空传来。我顿时没了睡意,迅速拿起衣服起床。
奶奶早早的就起来了,厨房里飘满了,浓浓的菜香,爷爷把歌声调到最大,歌声灌满了整个院子;勤劳的叔叔拿起毛巾东擦擦,西擦擦,说是要辞旧迎新,爸爸在走廊和大门的两旁挂满了大红灯笼,舅公和舅母把春联堆了一桌子,他们一边听一边笑呵呵地说:“福到,福到;”小弟弟学着大人的样子,也跟着后面凑热闹。飘香的炊烟忙碌着,在厨房上空飘荡,散发出一种叫作“年”的味道。
贴春、联福字挂上大红灯笼,言外仍在这一片火红中慢慢酝酿…
天色渐晚,黑暗寒冷笼罩着大地,大红灯笼亮起了,驱走了黑暗和阵阵寒气,厨房里别有一番风味。切菜声、赞叹声、炒菜声汇成一曲交响乐,在厨房上空荡漾。
“吃饭喽!”奶奶响亮的声音把“年”推到高潮。每人几道拿手菜,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山珍海味,应有尽有。饭桌上,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每个人都在想,每个人心里都是暖洋洋的。
吃完饭后,妈妈偷偷走开,去和姥爷姥姥打电话。
刚回来,我妈买了些年货给他们送过去,姥爷叫我和弟弟到卧室,拿出红包,红包挺厚,打开一看,五张红币。
“ 五百块。你和弟弟都有。”姥爷挺骄傲的说。
那一时,我心情很复杂。因为那都是老爷辛辛苦苦做瓦工的钱呀!我不禁想,姥爷每次都跑去很远的地方去做瓦工,南京,滁州他都去过。好几次都是等到过年才回来的,回来后,他的手饱经风霜,油渍已经侵入肉里,黢黑黢黑的。
“买书看,别浪费了,过年了,又长一岁呢。”我笑嘻嘻的,好像真的长大了。
妈妈说平时家里冷清清的,只有过年时才会隆重的打扮自己,其实装扮家的不是来写春联,大红灯笼,是家人们之间浓浓的亲情。
想着姥姥姥爷的红包,看着爷爷奶奶脸上的笑容,此刻我仿佛懂了,爸爸妈爸一直念叨的“年味”,亲情越浓,年味就越浓,不是吗?
而我,不就是在这年味中,慢慢长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