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多变的初春,如同一个羞答答的姑娘,她洒下冷露洗涤着万物。也趁我呼出热气,望远之际,钻入行人浑浊的心灵,顷刻间使其神清气爽,心明眼亮——
大雨淅淅,阻断过童年的步伐,却勾引过我幼稚的幻想,但我还是提起雨伞,仍逍遥方圆。漫步在半山腰,花红叶绿,嫩草芬芳,清风卷卷,何不曾像一个顽皮的孩子,自由自在地飘荡,勾起我的憧憬,几时它被生活所束缚?
早看黎阳朝看暮,惆怅胸襟故人怀。称朋道友为四海,几时知己伴我行?那冰凉的雨啊,怎不像我这寒凉的心啊?
高耸入云的宝塔,它都在每个夜晚发出耀眼的光,照耀着神州大地,却不如太阳的光辉,也照不进我的心窗。锁心之事,何不曾烦琐?它又几时不曾束缚我伤痕累累的身体,也令我伸不出手,找不到阳光,寻不了真诚,挣脱不了这痛苦的面具,让自己哭起来……
观兮!那昂场千年未曾低头的参天古树,何不也曾想念自己的根基,也想着落叶归根,全奈何不了复苏,见不了双亲;观兮!那奔腾千里未曾回首的磅礴江流,何不也曾思念高耸的漆云,也想着奋发向上,却奈何不了命运,随它流的足迹……
提伞登高,何时不也,也曾暮然回首,但何时有人?只留些树在衬托,只留些草在点缀,它们的生命都得到了升华,它们的成就、它们的足迹也已遍及天涯,有人欣赏过它们吗?没有,我也没有,但世上的每一个人都在茫然中寻找着价值……
立江流彼岸,水调歌头,大雨招摇——提一伞,我载他人,不欲他人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