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飒飒,恍似笛声悠悠。
这场秋雨来的勿匆忙忙,将大地上的烦躁尽数卷走,余下那打落的花,似乎仍在向大树倾诉,天色昏暗,烟雨朦胧,我的目光逐渐隐晦,迷蒙间,时光像是追湖到了几年前我犹记得和你相处的那些被秋雨覆盖了一整个季节的日子,不论清晨,午后或是傍晚,如今随便捻起一段,便能靠在细雨迷离的窗边,独自念上好一会儿。
那时浅秋,雨来的畅淋漓,似乎怎么也下不完。当天边破晓之时,你就会哒着不合脚的宽大的拖鞋爬上楼梯,使劲摇着还在熟睡中我,我不得不被你的喳声唤醒,还要心念一声真是糟糕的一天。
每天的路边都有一个个深深浅浅的水洼,你总是调皮地要去踩上一脚,然后把水的高高的,要弄脏我的衣服。我总要埋怨般嘀咕几句,然后不情不愿地跟着你走。我甚至在想,秋天一定是最让人讨厌的季节了,你怎么偏偏要来到我的身边呢?哦,没错,带着让人心情郁闷的秋雨。
面对我的冷眼相待,你却不甚在意,过了昨天,今天仍旧像个满心欢喜的雀儿般绕着我。我在换鞋时,你便习惯性地在角落抽出一把伞,对我说道:“今天雨大,一起走吧。”我懒的撑伞,奈何天气不尽人意,便由着跟你走了。
天气阴沉而秋飞,千般荒凉。身处小巷,你打起雨伞,雨水夹杂着风声在耳边回荡,风剪下是光,将金纱在身后。看那秋雨,浙浙沥,从云间到纸伞,划过指。这低落的雨丝便化作雨帘,坠地又成一滩水。
“滴滴答答…”雨伞大部分倾斜在我身上,你一旁的肩却在不觉间湿了。我心里过意不去,想把伞挪过去点儿,你却说不碍事,本姑娘哪里怕啊?我噗嗤一声笑了,你也发出一阵洪亮的笑声,那欢声笑语随同脚步声渐行渐远,停留在原地的回声被秋雨声埋没,仿佛随着时间一同被理在过去。
渐大的雨声使我回过神来,凉意浸透满身。我无助地伸出手,喃喃着:“伞呢…啊……又忘带伞了…”是了,自从你走后,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你带给我的习惯却改不掉,化作蚕茧,日日束缚着我,教我喘不过气。
秋雨,淋在心上。现实与想象航筹交错,我仿佛又听你说:“今天雨大,一起走吧。我低声道:“好啊。”只闻风雨作答。
雨声不断落下,无声无息,千变万化。像是你回忆起某某,回忆起你们之间的点点滴滴雨声不断落地,跹起舞,重重交。像你失望过的无数次降至零下。
雨声不断炸开,交汇成无数音符,奏成无数乐曲。像你失落离开的模样。秋雨总是如约而至,岁岁年年,不曾缺席。若此,哪怕天各一方,我们也同在一片天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