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追星的人,都如那璀璨的星一样了不起”——题记
汽车在盖着雪被上飞驰着,我伴着朋友为了追求所谓的自由来到了纳木错,想一眼尽收这雪域高原的美丽。
到了目的地,汽车还哄响着引擎的声音,我们几人支起帐篷,坐在冰冷的夜空下,看着纳木错别致的景观,湖水清的耀眼,群星跌宕在湖中,好似被折射的更亮了一些,那湖面犹如美人的发丝浮在了湖面,轻盈地将湖面规整地分成几个区域,冰冷的风呼呼地吹着,却不见一丝乌云遮住那皎洁的月。
忽的听见身后有汽车刹闸的声响,在这寂寞长提的夜晚显得格外轻易,好似垂朽的老人吞吐着不清的字迹。
我寻声走去,想一探究竟,借着片片白雪的灯光,我扒在蓝灰的帐篷后,看见一架破旧的面包车,满身塞着摄像机,横竖地穿插在车里,车的玻璃都是残破的,灰蒙蒙的污渍虽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下,却要显得格外清晰,车的前座坐着两个野人,胡子拉碴的,也是满脸灰迹,我不禁心头一窃,“这种家伙怎么也配来这种圣洁的雪域?瞧瞧他们破败的样子,再看看我们支着帐篷,锃亮的越野车,多么威风,我们全身棉袄真是准备十足,看看他们,真是令人可笑。”我浑身没有一处不在笑话他们,那两个人蹦下了车,拉开垂朽的破车门,执拗着身子从车的后门钻了进去。
我不由得向前走去,想看看他们在做什么,听见震动的车声,他们好一会儿才从车后面被吐出来,灰色的面容变得更加土了,他们架着摄像机,支在一片冻土上,对着天空静静地等待着,我终于找到了时机,凑了过去,把了半碗酥油茶,才打听到,原来他们两人有三十多岁了,从二十多岁的梦想便是拍下最美的星空,他们还热忱地对我说到,他们已经这样就转了十多年了,不时把着曾经地照片给我看,灰黑的手带着机油味呛了过来,可是我总觉得这副手不再肮脏,全都转移到我的身上了,我红着脸,心头一热,静静地听他们诉说。
他们指着,说着,“这个是猎户座,是前年在阿里地区拍的,你看它多亮啊!令人向往,这可是我们最得意的作品;再看这个,是双子星座,两对星系悬在天空,对望着,真是令人痴迷!”,我不明白他们那里来的这份热情竟可以坚持这么多年,此时,我的心已早已被星团覆盖了,在我眼中,这滔滔不绝的两个黑胡子的人,仿佛如天上的繁星,熠熠生辉,流光溢彩的星光,像是在为他们镌刻着历史的足迹,我不曾明白,我们这群人来纳木错的目的,许是为了所谓的自由,所谓的逍遥,竟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荒唐旅行。
四下里,一切都忽然沉寂了,星星眨巴着眼睛,宛若在说话,我的同志们在纳木错的河畔燃起篝火,自在地歌唱,我却要站在他们旁边,不时喝一口酥油茶,却见他们二人,都久久地凝望着星空,我不明白他们在看什么,好似用那深邃的眼眸与星空来了一场寂静的对话,许是我看不见他们的繁华与浪漫,他们两个不知站了多久,只觉得我的身体打着颤,而他们奇迹一般地笔直地立着,他们说,差不多了,时间到了,只见他们两人瞬间沉醉在了自己的事业中,架着高傲的摄像机,凝望着紫色的星空,拍下了定格的流年,这一幕,正深深地刻在我的心间。
从那以后,想起这件事还是觉得,他们要比我们干净的多,他们好似那清零的繁星璀璨,为了自己的初心竟坚持这么久,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从那以后,我便脱离了我们几个年轻的自由的队伍,总是觉得,那两个人用手中的星空给了我一场精神的流盼,洗涤了我年少轻浮的心。
从那之后,我便要觉得每一个追星人都如天上的星,不,许是他们就是天上的星,在我们永触及不到的蔚蓝的天空。
“当寂静的夜晚运转着时间的痕迹,每一个坚持的人都如群星般温暖,璀璨。”——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