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午后,太阳夹杂着春末的温暖光芒,在纯白的云朵中穿透斜射至树梢绿叶,院中树荫,光斑随风变动,一阵夏日倦意悄然袭来……
“奶奶,爱是什么呀,又该怎么去爱别人呢?”儿时的我躺在奶奶怀中,用手扯扯她的衣袖,歪头问。我执着于找寻着,问老师,她说爱是甘愿付出不求回报,我不理解;问妈妈,她说是无怨无悔同甘共苦,我不大明白可奶奶时常乐呵呵地说:“丫头,我和你讲讲吧――”奶奶记忆的闸门便缓缓向我打开:
以前啊,奶奶出生在一户大人家家里,奶奶在最美好的年级遇到爷爷,而爷爷却是“穷书生”,尽管奶奶的母亲极力反对他们,爷爷的父亲也觉得他们不适合。可爷爷奶奶却认为,哪有什么门当不当,户对不对的,只要彼此有对方,也就没什么大不了。“奶奶,那爷爷当时那么穷,你有想过离开他吗?”“我不走,走了你爷爷会哭鼻子的。”
奶奶那历经岁月蹉跎的面容上笑了起来,似乎把前半个多世纪的磨砺都给抚平,这句话也宛如一个五岁的孩子般执拗地坚持些什么……
我笑,奶奶也笑。“吃饭啦――”突然一句话让我从梦中醒来。望那天,不料已是日落西山,红霞万里。
“来啦――”我顺着香味钻进屋子厨房里,“奶奶,你再给我讲讲你和爷爷年轻时候的故事呗!”我搭着奶奶的肩,她年过六十,头上也有不少花白的头发,可看起来依然如此精神,活力。奶奶听到后啊,便笑笑,说:“呵呵,那时候啊”――“小玉,怎么又和丫头提起这些,”爷爷突然出现,似乎有点害羞,“快点吃饭吧,都饿了吧……”边说便边端菜溜进饭厅。
晚餐,一家人的欢笑声便随着炊烟袅袅升向彩霞。是啊,我想:爱大概就是一个人能够默默陪你走过漫长的无声岁月吧
,看着爷爷和奶奶,仿佛我看
一座桥,桥的这头是青丝,桥的那头是白发,桥的上面是绿树红花,桥的下面流水人家,他们一直牵着手,从这头到那头,从未放下……
如果说鱼不能缺少水;人类不能缺少氧气;那么竹笋的成长不能缺少雨水。
午后的太阳透过窗户射进拥挤的屋子,太阳光印在阿太身上,阿太已经七十岁了,是个盲人。
她总爱拿着本书坐在窗户旁一本正经的‘看’书,路过的人总爱笑话她,可这一画面却又特别的温馨:一人,一书,一猫,一束阳光。
岁月静好。
午后的阳光很温暖,外面菜园的菜花金黄金黄的蝴蝶在花中嬉闹。
“奶奶,睡觉就进屋子里头”说话间阿银已经把房间收拾好了,阿银是阿太收养的孙子。
阿太放下手中的书,摸索着什么东西,随后便把东西递给了阿银道:“阿银,你陪伴奶奶已经10年了吧?…
来,拿着。”
阿银握着阿太递给他的盒子,不语。
阿太缓缓地起身,离开座椅,绕开了阿银,慢慢地走进房间。
阿太坐在床上,狭窄的空间只容得下一张床和一张书桌,书桌上有许多书籍,可能是因为常年没人翻看的缘故,书上积满了灰尘。
忽然,阿太动了…
她拿起书本,轻轻得拍了拍书上的尘灰。
然后又一人坐在床上叹息。
没伤到眼睛前,阿太曾是名教师。
后来为救学生被大火灼烧到眼睛…
一直到现在也眼睛也没能看的见东西…
阿太瞎了之后也不曾后悔过救学生,只是在惋惜以后再也不能教书了。
狭窄的空间没有一丝的光,很暗。
忽然阿太笑了,因为…
她能看见阿银…
能看见阿银和自己的生活的点滴,一幅幅画面仿佛就发生在昨天,那么的美好。
阿太一脸满足的躺在床上,手无力的下垂。
阿银静静的站在房间门口,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手里仍紧握着盒子。
“以后你就叫阿银吧”
“阿银,你和我回家吧”
“阿银,过来吃饭”
“阿银,虽然我眼睛不便,但是做饭还是可以的…”
“阿银,你这个年纪该去上学了”
“阿银,你看看这个是什么东西”
“阿银……”
菜园的菜花金黄金黄的蝴蝶仍在花中嬉闹。
只是,菜园中只剩下一人了。
阿银坐在门前,风肆意的吹动着他的头发,鸟儿在树上欢快的叫着。
握着盒子,良久,阿银取出了盒子里的东西——口琴。
回想,自己以前怎么哀求阿太,阿太都没有将自己口琴给他玩,没想到阿太竟然买了一个新了。
吹口琴,忆阿太。
若阿银没有遇见阿太,或许自己又是另一个结局了吧?
阿太教他许多人生道理,懂得了什么为爱。
他和阿太没有血缘关系,却胜似亲人。
他就似身处黑暗的人,阿太是照射进黑暗的一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