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是小时候玩耍的重点地方之一。我所说的这条河在村庄的边上,所以我必须穿过村庄,再穿过田野,才能来到河边。
在我的记忆中河流一年四季都很平稳,缓缓的流向远方,冬末春初的时候,会有薄薄的冰勉强覆盖在水面上,因为它一直在流,所以冬天很少有冻上的地方。
这条河流就像我一样,始终追逐着自己的梦想,它可能不够快,但是它一直在流,没有停息,慢慢的到达远方。那时候的河水还很清澈,不像现在已经被上游的工厂所污染,水中的动物发生变异含有毒素。河是浅浅的,最深之处也不过老人的大腿部。那时候,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发生很多溺水事件,可能是因为所处的年代不同。像我爸爸妈妈那个年代,人人基本上都会游泳,而到了我们这一代,不会游泳的,比比皆是。
奶奶在没事的时候经常带我去河里找哈喇,我们找到过最大的有一个小盆那么大,小的哈喇当然也有,但是我们不会去“打扰”它们,因为它们太小了,但是我们会等他长大的。带回家后,拿一个铁锤把它的壳砸开,露出里面粉粉的肉,然后把它的肉抠出来,喂给鸭子吃。那时候我们养了一群鸭子,为了节省家里的粮食,就会出去找些东西给它们吃,比如我说的哈喇,吃剩下的或者吃不完的小鱼小虾……
找到了哈喇我们会用铁桶装着,我记得有一次我捉到了一只螃蟹,我用小木棍挑着螃蟹,把它放进了铁桶里,我在找到哈喇并把它放进去时发现那螃蟹锋利的钳子,把我家哈喇的壳都给敲碎了,我一看,这不行啊,就把那螃蟹放回了河里。
那时候我找哈喇都总结出了经验,越是河边小的那种坑里越有大的哈喇,但是那种坑往往很深,但是我那时候不知道,索性我童年拜访过的坑都不太深。
爸爸跟鸭子们也有一段非常奇葩的经历。爸爸那时候也和我一样,也会去河里找哈喇给鸭子吃,他在砸哈喇的时候那群鸭子会时不时伸嘴叼一口,结果有一只鸭子在伸嘴的时候被我爸爸的锤子砸到了嘴,都流血了,然后它的嘴就歪了,伤口好了之后还是歪的。
那时候的河边有很多沙子,会有大型卡车来拉沙子,沙子多到会堆成很多很多小山丘。我有一次去河边玩沙,然后那个坑,应该是人挖的,一个超大的坑,小时候蛮好奇,我就顺着上面滑了下去,然后等我玩够的时候我就发现我上不去了。就是怎么爬也爬不上去,灌了一鞋的沙子,把我都急哭了,但是,后来在我坚持不懈的努力下,我终于爬了上去。这件事给我吓得不轻,后来一段时间看到沙坑就得绕道走。
河的两边是树林,一到夏天的傍晚,村里的人都会拿着手电筒去找蝉的幼虫,还没有蜕皮的那种。几十只可以炒一盘,听他们说吃起来非常香,但是我一直觉得挺吓人的,到现在都不敢吃。
流经我们村的大约只有整条河的一小段,但它所含有的魅力却完完全全的体现在我的面前。
村里的灌溉水源,不是水库就是这条河了。这条河在我童年记忆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它就是我童年的生命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