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是一个晶莹的葡萄,可我的葡萄却有些伤痕。
父亲,在我幼小的心里是一个残缺不全的名词。那时候,为了赚钱养活一家老小,父亲常年在外打工,自然与我们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他把一切都交给了母亲,只是定期给家里寄钱罢了。
我读到有关父亲的文字。心里总是沉甸甸的;一次看到佩旋先生与父亲背影的文字,我默念起父亲,偷偷的流泪了。
那是一个柳絮纷飞的季节,我和邻居们尽情的在小河边游玩,高柳上小鸟啁啾不已。突然, 一位同伴带着睥睨的眼神奚落起我来,“你这有妈生,没爸养的野孩子”。我与他扭打起来,树上的鸟哄的一声飞远了。我捏着撕破的衣服回到家,还气呼呼的。
月光如水,透过玻璃窗洒我了进来,照在那褐色的小木箱子上。我慢慢的走了过去,轻轻打开箱子,那一片片火红如火一样在我眼前跳跃着,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画面:深秋,父亲一个人走在那枫叶飘零的小路上,拖着疲惫的身子,那憔悴的身影拉得悠长悠长……我的泪水再一次如柳絮纷飞了,这些年,我又何曾想过父亲的孤独?又何曾想过父亲打工的辛苦?
我明白了,枫叶红,不正是父亲用辛勤的劳动为我们打拼的火红日子吗?不正是他那颗火红的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