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袭白衣仗剑天下,所到之处皆沾酒香,他一生仗剑天涯,扁舟散发,所及之处绝不艳羡。他且歌且行,傲立世间,他以三分剑气消除锐意,七分是酝酿成月光,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
初闻泰白名号,乃是惊叹于“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之诗,浓浓思乡情只与这短短几个字中便轻溢而出,自此仰慕不已,喜他“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态度;喜他“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甘载名”的豁达;喜他“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的潇洒;喜他“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的自傲,他游历天下山水,尝遍天下美酒,他做诗无数,由爱在饮酒后,墨笔一挥,洋洋洒洒写下一片,便是流传千古的名诗,他的墨里虽没有酒,可赏的人却读醉了。
他背后配剑,腰间别酒壶闯荡天下,他浩然坦荡,不愿为官,以青山为枕,月光作裳,左手执一壶酒,右手执剑,目光穿过夜色陇长陇长的山道,穿过炊烟弥漫的村庄,穿过飘满白雪大漠的城墙,于天地悠悠间沉吟着“举杯摇明月,对影成三人”。
我梦回大唐,于月光下找寻那一抹剑下的寒光,少年白衣翩翩,在月下独酌,抬头痛饮时酒水沿颈间滑下,眉眼里满是英气。酒饮罢,起身挥剑作舞剑气萧然,他以酒入剑芒,云破见亮光,挥剑间干净利落,仙人于十五岁练武,举手投足间从容不迫,豪不见半分醉意。
寒风过堂,我于梦中惊起,手捧诗集沉醉其中,树影婆娑摇曳着,月光微凉,我想,于我二言,李白二字,足底盛世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