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沥沥的下着,在远方的屋檐边蒙上了一层薄纱。我放下笔,望着远处的一块块砖石,仿佛当年的钟声还在耳畔回荡……
走在青石铺着的道路上。两边柳树成荫。透过月光,看到了当年的古寺。在其前方雾霭沉沉,走近,但见高高的台阶之上,有一座黛瓦红墙的庙宇。不!是一片倒塌的废墟!其周围荒草丛生,庙宇已只剩些残垣断壁。回想起当年的暮鼓晨钟,无数僧人的吟诵声,仿佛历史在倒转途中,迷失,陷落,挣扎,湮灭……
继续向前偶然间看到一座茶楼。过往的点点碎片拼凑,整理,一切又好像在昨天。当年给孩子们讲狄仁杰故事的老先生是否还在?当年一起玩耍的小伙伴是否还能重聚?答案是否定的,昔日诸多往事,终随风飘去,化作一团烟云。那些记忆的碎片,是一个人对过往的幻想与留恋。
来到河畔,望着那波光粼粼的小河,那位垂钓者此刻仿佛就在我眼前。一人一灯,一杆一椅,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垂钓。在我的记忆里,他从没钓到过一条鱼。但他总是说:“我已经钓到了,而且其重量是我们难以承受的。”一直这样,直到我再也没见到过他。那句话,一直是个一个谜。河边的柳树下,曾经的弈者归何处。在我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局未完的棋局,两杯还冒着热气的茶。下棋老人去何处?前度幼童今又来。
月光洒下,如零星鬼火。坐于亭中,四周寂寥无人,凄神寒骨。
良久,离去,身影随着脚步消失在月光中。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影子,再次留守。在这个无人知晓夜里,我们已经离去。过去的不可再寻,我们只能站在过去,渴望前方的人回首。
我们已经成为故事,一个个被遗忘封尘的故事。
我们还有多少可以铭记,唯有那已经过去的日子。
我们成为永远的痛,哀叹过去,忘不掉过去。
我们又该怎么办,过去是好是坏,由我们自己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