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白昼,白云像被操控了般在天际撇捺横行,俨然一副艺术家的做派,慢慢把蓝天裹成卷轴,一启便是人间温柔。
那日的黄昏,勾起心血澎湃,眼底的函数曲线已经延展向了天边,霞光慢慢弥散开来。白云躲在屋顶悄悄喝了几两红酒,不小心流出酒红色彩墨,小脚一溜,溜出淡红色的丝带飘扬。
四面的噪杂惹得心绪烦忧,老师的言语止不住沸腾的谈论,无奈与无视在空气里交织。静与动被天际一齐揽下,裹紧煎熬的人们,温一壶时光的淡酒。再次望向窗外时,天空在黑色幕布下肆意挥洒,颇像那极光的模样,只稍稍黯淡了些,树荫里荡起风的脚步声,仿佛要吹散彩灯的光线。
难以下笔的题,依旧难以安宁的教室,老师眼角流露的失望,点点坠在心坎,后悔当初选择,感慨人间关系,资本堆砌的高墙压碎了多少执着少年的梦,却又只能叹生而平凡。悲叹时,天空已入灰蓝色的摇篮,呼呼待睡,悄然间慢慢闭上了眼。然而在另一边,一场盛宴正在悄悄酝酿,等候疲惫的心灵坠入他温软毛笔尖,肆意挥洒执着模样。
“我身体里的火车从来不会错轨,所以允许大雪,风暴,泥石流,和荒谬。”没有珍珠会被永久埋没,没有洋娃娃能够真正坐稳公主的宝座,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我自吟唱西边霞光不会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