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梅香至悠远,待寒冬腊月,空谷飘香回暖。
—题记
寒风如针如刺地扎着我的面庞,裸露在外的皮肤如烟如雾般惨白,我试着将衣领再往上拉点,好藏住冻得红彤彤的鼻梁。正当我盼-暖房躲避寒风时,—抹清冷的梅香随风传入我的鼻腔淡淡的却又吐露出层层悠然。脑海中,一个熟悉的画面展露开来,一株高大的蜡梅遮掩着一个老屋,屋瓦墙面虽还较新却可以看出住的人不多。
“腊月飘雪,梅香四溢。”外婆抱着我蹲在炉前,笑呵呵的样子我仍然记得。那时,屋外的梅香比这里的要浓得多,傲得多,从十里之外的山林中都能闻到。
冬日来临,折枝蜡梅摆饰,摇些花瓣泡茶自是理所当然的。外婆常常搭个梯子,上树去采些花叶而我则拾些掉落的枯花,似懂非懂地学着黛玉将花葬之土中,盼冬去春来之时,梅香残存。我曾问外婆为何去采而不是摇摇梅树,让花瓣自然飘落下来呢?外婆摇摇头轻轻告诉我梅花开来不易姿态至美可不能毁了这幅悠然自得的“画”……
小巧的梅确实优雅,一片片一叠叠花瓣如众星拱月般簇拥着花蕊,而那花蕊,宛若童真幼稚的面容,笑嘻嘻,乐呵呵,傲视霜雪,居于空谷而不卑不亢,仍自然地绽放出勃勃生机—吐纳的是智慧,飘荡的是傲娇,洋溢的是自然在这铅华岁月中,展现出真正的自我!
寒风宛如一位悠然的姑娘,裙裾轻摆,扬出阵阵冰凉。这刺骨的寒风惊醒了我,我回过神,踏着小道寻见了那棵飘香致远的梅树。细细察看姿态优美如窈窕女郎匀称别致脚踏淡白高跟鞋,亭亭玉立但我仍觉得不及老家的蜡梅那样傲然挺拔。静闻梅香,悠悠的雅然弥漫鼻尖,但我还是感觉与老家的坚贞傲骨之梅不一样。我像是在鸡蛋里挑骨头了,说不清道不明,就是不可抗拒地偏爱着家乡的梅。
家传之梅,以老屋为伴,以明月为光,以飘雪为毯以寒风为队。它不仅代表着孤傲还代表着我的家!思念她,一股暖流弥漫于心间,丰盈着我的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