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皓月当空,银河倾泻,星光流转,霓虹溢彩,枝头槐花正盛,远处静影沉璧。
树下,我坐在凳上,望着这良辰美景,微风吹过,树上叶浪翻滚,显现出藏在下面的躯干。
携枝摘柳,温酒赏月,同友人于月下共酌,银霜照杯,酒色清浅,两三颗星落入,与月共沉杯底,浅尝咂舌,满是人间烟火味。
月入云烟,挂上枝梢,风过无声,惊起枝头繁花,夜槐撩人,尽是月色,似瓢泼大雨而落,沾惹一身潋滟,槐香入酒,槐瓣荡漾。
友人笑曰:“盖是饮了一壶月色。”
我称这月光满是槐香,友人浅笑,复与我共酌,流光满世千帆过,苦尽甘来又一生,曲水流觞莫不如与友对酒当歌,诗文反复,尽是胡言乱语,卅载光阴弹指过,敬你我二人历经浮沉,踏遍坎坷,仍能饮一壶月色。
槐花正香,月色正明,人间光景正好,而人正值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