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到了,寒流来了,寒风呼啸而至,卷起阵阵尘土。天上阴云密布,太阳躲在朵朵云层下睡,天空中还有一层又浓又大的雾。路上的行人穿着棉衣,然后低着头,那冷清的街道空无一人,那热闹的街市也都消失不见了,人们都回家热闹的过年了,却将冷漠留给了城市。
我们一家人起了个大早,穿了新衣服,带了礼物,准备去乡下过年。我奉命去楼下小面馆带了几份热汤面。我照常去点完菜后在店里转转。无聊的向后厨望望,却看见了一个约十三四岁的男孩儿。他个子不高但手臂又粗又壮,穿着一身打过补了的旧衣裳,皮肤又粗又黑,我觉得十分奇怪,我常常来这儿打饭,却从未见过她,不由得有些惊讶。那件棕黑色外衣就如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士,打了许多场仗,身上留下了一枚枚勋章。忽然,那个男生转过了头,我看到她在洗碗,他那双冻的发青的手起了许多皮,但非常灵巧。他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嘴角还挂着那种朴实的笑,他脸和耳朵都冻得通红,脸上被风刮出了裂纹。耳朵也冻裂了。这实在无法令我相信这只是一个十几岁的男孩,但他那双清澈水灵的眼睛告诉我确实如此,我心里涌起了一股清泉在翻滚。
后来,我听说那个男生家里母亲生病了,是他的哥哥带他出来打工。他哥哥白天在工地干活,他在面馆洗碗,晚上他们就睡在天桥底下,第二天,天不亮就要出来干活。
过了几天,我又去了那家店。我又看到了那个男孩,我拉了拉身边的爸爸,给他讲了这个动人的故事。爸爸听完后,眼角湿润了一些。他见店中老板去送饭了,过年又没有其他服务员,便故意大声叫:“老板!饭好了吗?”那个男孩儿纯了纯身上的活,忘了往台子上几碗热面,又看了看我们,小心的将饭端了过去。爸爸见他过来了,装作看手机,仔细打量那个男生,随后用手掏出几百元钱无声无息的塞进了那个男孩的口袋。那个男生随后便走了,又去刷碗了。我的心中不由的一紧,眼角也湿润了……
后来我们回乡下过年去了,回来后我再也没见过那个男生,我听说他的哥哥也病了,由他一个人担两份工,来凑手术费,我们搬走后,爸爸也忘了他,也从来没有人听说过他了。只有我还不忘那个寒冬,那双皴裂的手,那个不是而憨厚的男生。我想他不管在哪里,有那个笑的力量,都会很快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