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听了一段关于水井的播音,我便想起家乡的那口水井,掐指算来,不喝那井水已经很多年了,想必那口井也早已干涸被填埋了吧,然而这念头一旦生起,便无法停下,孩提时取水、饮水、玩耍的场景就像潮水一样涌上我的心头,闯进我的梦里。
家乡的井水很甜,喝一口会一直甜到心里。几年来,我喝过诸多的纯净水、矿泉水和数不清的饮料,却都不及家乡的井水甜爽可口。如今我再也喝不到那清爽、甘甜的井水了,兴许这水还藏着别样的味道?
那时,邻里相见,总会热情地寒暄几句。遇见挑水的,人们便也趁机放下扁担,歇上一歇。倘若是夏天,那路人便会不客气地把头凑近水桶,随着荡悠的水面嘬上几口,半边脸都打湿了,却还止不住仰起头,一个劲喊着:“真凉快,好甜啊。”暑气顿消,挑水的人也不介意。
挑水是一项极好的体力运动,有气力的大人们担水,小孩子们则抬水。你看那精壮的汉子挑着水担,雄赳赳地走过来了,扁担在肩膀上跟着步伐一颤一颠的。村姑少妇挑水,且不说那秧歌一样的舞步,单说那粗大黑亮的麻花辫,随着袅娜的步子,摆过来、甩过去,便是一道美丽的风景了。
农村消夏妙招多。闷热的夏季,我们会挑回一担“井拔凉水”,放在大槐树的浓荫下,跑去供销社买上一包糖精,放进水桶里,自制“汽水”,大伙喝个畅快。那时小孩子也多,说说笑笑,别提多开心了。如今,不管喝什么饮料,我总愿和家乡的“井拔凉水”做个比较,“还比不上我老家的‘井拔凉水’好喝,痛快呢。”
当然,我们也会把新鲜的黄瓜、西瓜、西红柿这些果蔬放进缸里冰一下,再拿出来吃。被凉水冰过的瓜果,没有冰箱、冰柜里存放的那种透心冰凉,而是带着温情,我们吃一口,沁人心脾;再一口,甜爽透顶,美滋滋,凉丝丝。比吃了脆脆的冰块还爽。
和小朋友玩耍,口渴了,跑回家,我从水缸里舀上半碗凉水,“咕咚咕咚”喝个痛快;缸上没有水瓢,就直接来个“倒栽葱”——我扶着缸,把头“栽”进缸里,畅饮一阵子,擦一把嘴,又跑出去了。说来也怪,天天喝这生水、凉水,我却从未因这闹肚子,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那时候,村村有井,户户有缸,人们挑水吃,非但没觉得麻烦,甚至还乐在其中。邻里串门,走亲戚,挑水传情,也不知成就了多少姻缘。
水缸大都被放置在院子的一角,冬天用稻草裹上,减少积冰的厚度。讲究一点的人家,会用木板做个盖子,盖住缸口;更多的人家则是用稻草编制一个缸帽,扣在缸口上,遮风挡尘。冬天天冷,水缸会结厚实的冰层,烧水做饭要用切菜刀之类的物件破冰,叮咚作响,透亮的冰块飞溅,阳光照耀下,透出七色的光彩。
过年了,人们打扫庭院,把水缸淘洗干净,装上满满的一缸清水,清澈见底,缸体上贴着“清水满缸”的春联,与院里树上的“春光满院”、粮仓上的“五谷丰登”遥相呼应,一派祥和、喜庆的氛围。
如今,家乡的水井早也不复存在了,甚至已被填埋了,或成了别人院落的一隅,但儿时的水井却永远定格在我记忆深处,那清凉甘甜的井水成为我挥之不去的记忆。
我知道,伴随甘甜井水的还有浓浓的乡愁。
教师点评:偶然听了一段关于水井的播音,我便想起家乡的那口水井,掐指算来,不喝那井水已经很多年了,想必那口井也早已干涸被填埋了吧,然而这念头一旦生起,便无法停下,孩提时取水、饮水、玩耍的场景就像潮水一样涌上我的心头,闯进我的梦里。 家乡的井水很甜,喝一口会一直甜到心里。几年来,我喝过诸多的纯净水、矿泉水和数不清的饮料,却都不及家乡的井水甜爽可口。如今我再也喝不到那清爽、甘甜的井水了,兴许这水还藏着别样的味道? 那时,邻里相见,总会热情地寒暄几句。遇见挑水的,人们便也趁机放下扁担,歇上一歇。倘若是夏天,那路人便会不客气地把头凑近水桶,随着荡悠的水面嘬上几口,半边脸都打湿了,却还止不住仰起头,一个劲喊着:“真凉快,好甜啊。”暑气顿消,挑水的人也不介意。 挑水是一项极好的体力运动,有气力的大人们担水,小孩子们则抬水。你看那精壮的汉子挑着水担,雄赳赳地走过来了,扁担在肩膀上跟着步伐一颤一颠的。村姑少妇挑水,且不说那秧歌一样的舞步,单说那粗大黑亮的麻花辫,随着袅娜的步子,摆过来、甩过去,便是一道美丽的风景了。 农村消夏妙招多。闷热的夏季,我们会挑回一担“井拔凉水”,放在大槐树的浓荫下,跑去供销社买上一包糖精,放进水桶里,自制“汽水”,大伙喝个畅快。那时小孩子也多,说说笑笑,别提多开心了。如今,不管喝什么饮料,我总愿和家乡的“井拔凉水”做个比较,“还比不上我老家的‘井拔凉水’好喝,痛快呢。” 当然,我们也会把新鲜的黄瓜、西瓜、西红柿这些果蔬放进缸里冰一下,再拿出来吃。被凉水冰过的瓜果,没有冰箱、冰柜里存放的那种透心冰凉,而是带着温情,我们吃一口,沁人心脾;再一口,甜爽透顶,美滋滋,凉丝丝。比吃了脆脆的冰块还爽。 和小朋友玩耍,口渴了,跑回家,我从水缸里舀上半碗凉水,“咕咚咕咚”喝个痛快;缸上没有水瓢,就直接来个“倒栽葱”——我扶着缸,把头“栽”进缸里,畅饮一阵子,擦一把嘴,又跑出去了。说来也怪,天天喝这生水、凉水,我却从未因这闹肚子,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那时候,村村有井,户户有缸,人们挑水吃,非但没觉得麻烦,甚至还乐在其中。邻里串门,走亲戚,挑水传情,也不知成就了多少姻缘。 水缸大都被放置在院子的一角,冬天用稻草裹上,减少积冰的厚度。讲究一点的人家,会用木板做个盖子,盖住缸口;更多的人家则是用稻草编制一个缸帽,扣在缸口上,遮风挡尘。冬天天冷,水缸会结厚实的冰层,烧水做饭要用切菜刀之类的物件破冰,叮咚作响,透亮的冰块飞溅,阳光照耀下,透出七色的光彩。 过年了,人们打扫庭院,把水缸淘洗干净,装上满满的一缸清水,清澈见底,缸体上贴着“清水满缸”的春联,与院里树上的“春光满院”、粮仓上的“五谷丰登”遥相呼应,一派祥和、喜庆的氛围。 如今,家乡的水井早也不复存在了,甚至已被填埋了,或成了别人院落的一隅,但儿时的水井却永远定格在我记忆深处,那清凉甘甜的井水成为我挥之不去的记忆。 我知道,伴随甘甜井水的还有浓浓的乡愁。 点评:文章过长,会让有些读者觉得难读甚至又不想读下去的欲望,文章没有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