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北风呼啸而过,一阵刺⻣的寒意便袭来,耳边还留有它去过的余音。正值冬至,母亲带着我去集市买饺子皮和醋。知道的都知道,冬至既然到了,哪有不吃饺子的道理呢?
集市毕竟还是集市,那震耳欲聋的叫卖声以及那各式各样的糖果小吃大家都见惯了,更不必说。街道随处可见几位环保工人在扫房檐和路上的积雪,扫飞天的点点雪儿似弃之玩物般凄惨,又似蜂蝶般浪漫洒脱,很难不让人留意。
道两旁都竖着细细的小木柱子,每一根上都挂着盏大红灯笼,格外亮眼福气,可有年味儿了。灯笼下洁白无瑕的积雪,又都闪着点点星光,好似在渐渐溶化。每一所小屋的房檐上,都凝有根根冰锥,看起来十分锋利。可细看,每一根上的冰又在渐渐溶化,滴下点点冰水,落在下方的石块硬板上,本来觉得的锋利之意又少了几分。
抬眸一望,我便看见株株枯树。树上积满的落雪和仅余的落叶在风中乱舞婆娑的身影更显得它们凄凉。这般凄苦之状就如同一具具躯体,无不透露着一个字——惨!就只有微微落下的雪儿能为此添一些灵动活泼了。我看得正入神,一个卖冰糖葫芦的老爷爷便推了推我的手肘,等我看向他时,他便说:“孩子,要买根冰糖葫芦吗?可好吃了哟。”他的脸上有着苍桑之神又有慈祥之容,还没等我回答,母亲便抢先一步,说:“不了,老人家,谢谢。”接着没等那人反应过来,便拉着我走了。而我却并不见怪,因为已经习以为常了,但眼里还是有一些渴望。
须臾,母亲讨好价钱把该买的东西买好,我们便吿别了这冬雪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