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乐章远方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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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的爷爷就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奶奶的奶奶也教过，知恩图报，结草衔环。

挺住啊挺住，我们的老伙计武汉！

苹果爷爷默默站在苹果园，向冬天的远方跳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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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昭通，昭通——武汉，

它们不过相隔一个苹果的距离，在地图上。

武汉武汉，请接受一个远方老人的倔强：

三夜两天的马不停蹄，亦如你们当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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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们，请让我也为你做点什么吧，

哪怕一点点爱心，一份微不足道的力量。

这儿是昭通洒渔镇，朴素得没有形容词的小山村：

除了苹果还是苹果，除了善良还是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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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渔镇的家人和乡亲啊，帮着将苹果们打包装箱，

他们默默目送着苹果爷爷的卡车消失在远方。

啊！逆行的勇士爷爷，一月微寒，请一路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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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侯高速公路上遇见的第一接薄薄的阳光。

请问候匆忙赶路、不肯停留的云朵，

问候连绵的、国王仪仗队一样威严的群山。

请问候午后小心的麻雀，偶尔路过的石头，

问候雨滴们在车窗上敲打的歪歪扭扭的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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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候后视镜里广袤的、无边的田野，

问候头顶上空高高飞起、轻轻落下的翅膀。

请问候此时此刻在货车里熟睡的十吨苹果宝宝，

问候黄昏飞驰的车轮，独行在空寂的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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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候路边的水壶和长椅，冒着热气的方便面，

问候近旁戴着口罩、默默守候的公路休息站。

请问候深夜路口那些缓缓举起的道口闸杆——

仿佛在说：快去快回，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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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候江城五月落下的梅花，

问候狐狸妈妈和小狐狸出没的美丽珞珈山。

请问候它们毛茸茸的尾巴，粉色的爪子，

每一步都踩在落满樱花的、空荡荡的校园操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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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候东湖，水杉仙女们的倒影，

问候武汉三镇低垂的云，紧闭的门窗。

请问候默默伫立的大桥，起起落落的浪花，

问候白云悠悠的远去黄鹤，晴川历历的雾色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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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候啊，那百年英勇第一枪的血性武汉，

问候以悲壮的血肉之躯抗击敌寇的英雄好儿郎；

那敌机炸不沉、洪水淹不没、万箭穿心、百孔千疮，

永远不低头、不服输、屹立不倒的铁骨铮铮大武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