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肆虐,裹挟着豆大的雪粒,淹没了昔日之城,带走了昔日的温暖,却独独带不走心底的温情。
早上便听到寒风呼啸,凶猛的像头野兽。可母亲还是不听劝,拽起羽绒服上班去了,大地都被冰封了,可想,母亲是怎样推着电车,在刺骨的严寒中踽踽独行。上午十一点,果真下起了大暴雪,母亲要下班了,她该怎么回来?窗外,没有往日的车水马龙,静得可怕,只听见雪粒打下的劈劈啪啪的声音。
此时,妹妹毅然说:“姐姐,我们去接妈妈下班吧!”我一阵惊愕,但更多的是对妹妹小小年纪便有这样想法的动容。接着,我们便踏上了雪的征途。
叶子上也结了冰,但冰晶衣仍无法阻挡那一抹沉静的绿。我们加快脚步,戴好帽子,决心与漫天石子似的冰雹做对抗,纵然砸的有些让我们感到皮肉生疼,但想到母亲也要置身于冰雪,浑身便充满了力量。
过了一会儿,远远望见了手推电车,努力前行的妈妈,我们飞奔过去。顿时,妈妈眼神中写满了惊讶:“你们咋来的啊!这么冷的天,还瞎跑,感冒了怎么办?”妈妈有点生气,但我和妹妹都不后悔,我们知道她是担心我们,可我更担心她啊!我帮妈妈推电车,妹妹用手心仅存的余温贴在妈妈冰凉的手上。冰天雪地里,我们三个人却感到了温室般的温暖。母亲的眼神温和,她没有了刀子嘴,那一刻,只剩下了含情脉脉。
路上地太滑,我没走稳还摔了一跤,正疼时,一只大手和一只小手向我伸来,我奋力站起,牵起她们的手。再疼也是一种享受,一种沉浸于真情以致于忘却严冬之享。
磕磕绊绊,也总算走到了家。不想再埋怨上天为何下如此大的暴雪,只想说:还是家里最温暖。
我们不畏风雪、不畏严寒,只为冬日里的一次接应、一次真情的传递。其实,冬里不只有刺骨的严寒,还有所有心连心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