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逐渐燃烧起来。上方形成了一道暖流,周围进发出了一个闪烁而耀眼的火星,下边的木条脆裂出杂枝被折断的声响,我迷茫间成为了火。
前所未有的感觉使我兴奋。周围如饮了清酒般,曼暖着,温热中却有冷风击中心绪。散出了燃尽后二氧化碳的气息,才知道自己下面烧着焦绿色木条,逐渐变形扭曲,愈发销蚀,像是一张毫无生气的人脸在呐喊、指控。
森林美丽而又神圣,我看见有松鼠在跑动,有野兔在寻不多的粮食;万寿菊在浓郁草箱中炸开花苞怒放,展现着生命美,水杉的叶片摇曳着,浅唱着。而我慢慢靠近着,从这一簇去那一丛,想将光热分与他们共享,再聊会儿天,向他们的所见所闻,一起观赏森林的佳景。
可我恍惚发觉,我去过的地方都蔓延起来,我的身躯也更加庞大。动物从熏烟里逃开,奔着腿一刻不停,尽可能的远离我,被烟包住的更是乱成一团,胡乱的在烟中冲撞,发现没有撞开,只好手足无措愣在原地,透过烟看见其他远去的动物奔在火中,各自听见蹄声、尖叫、咆哮、抽泣……又有蒙在有害气体里打转,平日学的特长黯然失色,那野兔还没把食物藏好。他们撞在一起,踩着彼此的躯体,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只是踩着跃走,又与新的磕碰,被扭打开去,沦为另一个的垫脚。在炙热的环境里,万寿菊上落满了灰尘。
动物们的皮毛被扯下一般,在闷热的环境里脱落,散成一地,沾着血的骨头缀在上面,残骸上也不乏几个沉厚的脚印,在几部外脚印又消失,终点变成了死亡。腥臭将花草香放逐出了森林,我又在森林添上了艳红色。
冷汗惨了出来,寒风掠过,我看见前方的一个烟头,急忙把它踩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