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润的太阳温柔地撒下金色的光辉,被沐浴着阳光的麦穗随着风翩翩起舞,阵阵泥土和田野的芳香袭来,化作动听的欢歌,赋时光以静美。
烈日炎炎,在不远处的地里,有一个农民伯伯正在干活,他戴着草帽,裤脚被挽起,穿着朴素整洁的老头衫,脖子上搭了一条白毛巾,眉毛很稀少,下方炯炯有神的眼睛因太阳太过刺眼而眯成了一条缝,他的鼻子大大的,下巴上有点儿胡茬,手里拿着一个锄头正在锄地,他锄了很多草,已经满头大汗。
他是我的爷爷,是个地道十足的老农民,黝黑光滑的皮肤,身上总是穿着传统简朴的布衣布鞋,裤管像水桶一样大,裆快拖到地,腰间斜插着一支吊着红布烟袋的旱烟管,稍一走动,布烟袋就晃来晃去,虎口也因长年锄地而长满了茧子。
“锄地要讲究力度,力气既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先把上层的泥土翻出来,然后是下层……”
他沉声说着,我却心不在焉,边听着,边小心翼翼地拿起锄头,学着爷爷的样子锄地,一锄头下去,居然把周围的土都翻了起来,险些把旁边的小苗给弄倒,“翻土只要翻动一铲深的土壤,将底层的土翻到表层就行了,不要太用力,”听完爷爷说的,我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又一次拿起锄头,轻轻地将泥土翻起来,这一次的力度刚刚好,爷爷笑着夸我。
休息了一会儿,我又跟着爷爷继续锄地,好不乐乎!
红日落下,残阳将余晖洒尽,不知不觉一个下午就过去了,劳动过后,是黏腻腻的汗水沾在身上,我却觉像是一种功勋,标志着光荣的幸福。
他接住我向他伸出的手的瞬间,血脉在此相通,生命在此延续,即刻有一种温情涌上心头。
我若将不远处的麦浪比作音符,在风的鼓舞下肆意飘动,有时轻盈,有时沉重,如同猛烈的流水冲击心房,也似雨点滴滴答答在屋顶上的青瓦处敲击,那么爷爷就是这首曲子的演奏者.因为有他,这美景这田野,才算是真正被赋予了意义。
所以,以后山高路远,只要想起这些,便是快乐的。
那人那景那岁月,伴着我一路欢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