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九枭

悠悠粽香粽叶香飘十里,对酒携樽俎。 一一题记

夏日炎炎,伴着微微的粽叶的香,一屋两人,夏风中,粽叶随风摇曳,夏日的蝉鸣带着几分故思,回望到多年前的院间。雨夜初霁,草木湿漉漉的月色,斟酌下笔山间弥漫起雾气林间,远边的天空初泛起鱼肚白,外婆用手轻轻抚起清晨的温柔,又是夏日清晨的良景,阳光的酒酿得很淡,浅浅地斟正在墨绿的粽叶上。

第一缕新露,伴着清香,滑落在那成簇的叶片上。外婆熟练地用剪刀割下长长的粽叶,灵活地用粽叶须将一片片粽叶包成一捆,丢进背后的竹篓里,我跟在她身后,听着竹林上空的山雀鸣叫着,拨弄着那还盛着露水的硕大叶片,感受着竹林间的清雾氤氲。回到屋里,外婆将竹篓置放在一旁,将撷摘好的粽叶放进盆里浸泡,转身取出昨日买好的糯米,一股脑倒入大碗里,加进清水,两只大手在碗里搓洗着一粒粒米。我在一旁看着她洗出浓浓的米浆,一捋袖,帮衬着外婆用漏勺将糯米舀出,而后倒入些许酱油。糯米与配料一起均匀地搅拌着,发出沙沙的声音。

外婆搬起小木凳,坐在院前。拿起洗好的粽叶,熟练地卷成一个漏斗状,用小木勺舀了一勺米,放入漏斗里,再压实。放入配料,均匀地填在米的中央,再压实。此时,初阳已从地平线那边探出了头,温暖的日光给外婆镀上一圈金边,额上的汗珠晶莹发亮。不久,一串串玲珑饱满的粽子就挂在了院门前。“外婆外婆,快煮几个尝尝吧!”我急切地说。“好,好,这就煮。“外婆和蔼地笑着。一个个粽子放入了大大的蒸笼里,我静静地坐在灶前,等着那美味的粽子。

一个时辰过去了,蒸笼里冒出缕缕白雾,外婆便掀起锅盖,这时,烟雾便萦绕在她身旁,如仙境的仙姑一般梦幻。我小心翼翼地拆开粽叶,一股浓浓的糯米香便伴着粽叶的清香扑鼻而来,迫不及待地要下口,第一口入口即化,糯米软糯流香在唇齿之间,第二口回味无穷,香菇和五花肉的香味久久飘荡在我味蕾。外婆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随手端来一碗早已冰镇好的绿豆汤,我拿起勺子吸溜了一口,真是沁人心脾。岁月在她老人家眼角下刻画得却愈发清晰。品一口汤,温一生心,尝一口粽,暖一生情,亲情在味蕾蔓延。

粽香依旧环绕心间。唯有双人,对影亲情。生活亦是如此,景中融情,物中融人,欲绽放起一现昙花。今夏,粽香依旧,外婆却在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