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爷爷他已经很老了他有天躺在椅子上,回想起年轻的自己。
窗外不知名的树枯着叶,屋里无思绪的我瞧着风。风卷得树梢爬行的小虫晃了身,惹得课桌堆放的课本翻了页。长夜的天,已经那样凉,风吹起了从前。春天时,他还是一个小孩子,但他所经过的地方,枯木抽出了绿芽,冰雪融化,大地换上了焕新的衣裳,花儿像位裁缝,给大地绣上了一簇簇花儿,为大地增添了几分色彩。一家子围坐在饭厅里,风打得窗户乱叫,我绕着饭桌笑着跑,外婆端着饭碗一勺勺往我嘴里送。外婆一步步跟着,我恼得夺门而出,却被风刮的刺痛,我厌风总四处乱窜,一刻不得安宁。
夏天到了,他已经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人们成天喊着:“真热啊,风是去哪里了?”蝉也知了知了的不厌其烦的喊着好像在说:“热死了,热死了。”这时,风用力地将云朵姐姐推来。雷公公也来了。他敲起自己的鼓,轰轰轰。人们所期盼的风也来临。雨点儿按捺不住了,忍不住想跳下演奏一支舞蹈。雨点打在地上,绽开一朵朵雨花,像是奶奶用绣花针绣的。人们匆忙的跑向可以避雨的地方。没过一会儿,人们撑开一把把伞高声欢呼着:“太棒了,风终于来了。”雨伞像极了一簇簇紧拥着的团结的丁香花。燕子在雨中为孩子捕食。那时的他是个调皮的小伙子。
风像人。天放晴时,它就瘫在阴凉处看风景,看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好不悠闲快活;雨雪来时,它又爱凑热闹的跟着去耍,和雨在阴云下笑斜了身子。短短十几米路,全身便打满了雨,风再一吹,喷嚏就一个接着一个。人群一齐向下涌来,不紧不慢的去往自己的考场,唯我一人在缝隙中顺着台阶向上爬,爬向下一场考试的政史资料书。在办公室和教室之间来回穿梭,我却落得两手空空,一根根银针从教学楼未关严实的窗缝里射进来,全中在我的左臂上,顷刻间便麻木无感了。我拖着风赶到了考场,
风也许跟着我长大了,虽未磨去棱角,但也温和了许多。我时常开开窗,听它向我诉说悄悄话,它说操场边的栀子花开得很香,它说深夜的寝室总还有嬉笑,它说我午自习总是睡得太早,我笑着听,听着笑,同桌却叫我把窗关上,我没有和风道别就匆匆关了窗。因为我知晓,它会候在窗边,候在树梢,只要我想,它永远在那儿。
秋天悄悄的来了。人们还没来得急察觉热心的风又帮叶子妹妹发出秋天到来的消息。风小心翼翼的将叶子妹妹吹下,她在空中翩翩起舞。小孩子看见了,心里痒抓抓的好喜欢。麦子早已成熟,农民的脸上洋溢出幸福的笑容。风也好像在为农民庆祝今年大丰收一样,将麦子吹得像一片金黄的海洋。
冬天到了,风雨经很老了。它咳出痰,人们没有照顾,它反而责怪它,说:“风那么冷,就不能消停一下吗?天天将草连根拔起,尘土吹来吹去,烦死了!”风怒号着,将孩子辛辛苦苦刚刚堆好的雪人吹散,孩子急得哇哇大哭。屋檐上的冰被它吹下,显些砸中人们。人们愤怒的指责它。他的哮喘病又发作了……
他该去陪故人一起愉快的玩耍了。想到这儿,风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静静的,安详地去陪故人一起愉快的玩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