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哥披着阳光去远方,
芦苇荡的露珠打湿衣裳。
水生嫂缝衣到天亮,
针线绣着念想。
小红采苇叶编小船,
载着春飘过芦苇湾。
小红的娘把倔强织进渔网,
缝进多少牵挂。
四十岁的阿叔挺胸膛,
寒风无力吹弯他的脊梁。
沉默比枪声更锋利,
他将生命刻进血脉的碑文。
妇女们的嗓音绕苇荡,
风声穿过,
那是永不暗哑的呐喊。
当望见船只驶向黎明,
白洋淀的褶皱里,
春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