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与月,夏与秋,更迭不休。草与木,盛与衰,岁月依旧。有这样一种文化,它穿越千年的岁月,只为窑火通明两岸红。
我的外婆祖籍为景德镇,从小我就听她讲高岭山的黏土、烧窑的师傅,也有幸去过两次。我深深地爱上了这种传统工艺,也深知每一件瓷器背后的不易。
宋应星曾在《天工开物》中记载:“共计一还工力,过手七十二,方克成器。”每一个器件都需要七十二道工序,经受七十二次磨难,其中滋味,当属拉坯、利坯、施釉和烧制最为厉害。
拉坏是第一道大坎儿。黏土被放在转盘上,初始由人工控制,在被弄得晕头转向,固定成型后,初具形态。利坯则尤为关键,共三十六号刀具,从大到小,依次施在坯上,使泥坯挺起来,刻上花纹。施釉的纹路细密,黏土该是痛的吧?施过釉后,便为釉下彩。初釉和外釉将黏土团团裹住,使之不能呼吸。接下来便是那重头戏——烧窑。景德镇自古便有“三年出一个状元,十年出一个烧窑师傅”的说法。对火候、时间、位置的要求都极为苛刻。坏被送进窑中大火煅烧,高温固釉,久久而成瓷器。
开窑的那一刻,如宝石一样熠熠生辉的瓷器,抹平了黏土所有的悲伤。
这极像中国的历史。中国就好比那高岭山的黏土。战国纷乱,七雄争霸,华夏大地上马蹄声声,硝烟弥漫,四分五裂,大地母亲头晕眼花,这便是那“拉坯”。东汉末年天下三分,益州疲敝,烽火连天不休,中国大地,华夏儿女,饱受刀剑的折磨,这便是“利坯”。安史之乱,五代十国,大地看着自己的儿女厮杀伤亡,痛得不能呼吸,此乃“施釉”。最后那“烧窑”便是列强强占我国土,杀我华夏儿女,辱我国人尊严长达百余年。最终这大火终于灭了。窑火熄灭之际,黏土涅槃重生,闪耀文化和历史之光。战火熄灭之际,中国终于重新屹立,闪耀于世界东方。我想,这就是陶瓷和中国同为China之名的原因。多难而兴邦!
我对瓷器之爱,将永远不变!华夏儿女对祖国之爱,更会永远不变!大器成景,厚德立镇;大气成才,厚德强国。
教师点评:文章主题清晰,结构清晰,内容丰富,文笔优美,立意独到,情感饱满。作者讲述了瓷器背后的不易,并将细腻的情感融入进了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中,深深地感染着读者。清新的文笔、隽秀的文字、流畅的叙述、丰沛的情感,都是这篇文章引人入胜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