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割舍泥土下的安逸,得以擎出一片新绿,绵延春的生机;风儿抖落身上的沉沙,得以跨越山河林蔼,领略四季的风华。人生匆匆,行囊有限,唯有轻装才能远行。
心系敦煌,割舍城市繁华,让跨越千年的文化继续源远长存。24岁的樊锦诗,面对莫高窟金碧辉煌的经变画,一见倾心,在心中默默许诺要守护敦煌。她深知人生很短,短到只能“择一事,终一生”,而守护敦煌文化需要投入巨大精力,潜心研究。于是她多次放弃调回城市的机会,割舍城市繁华,为了心中的文化传承梦,轻装上阵,扎根敦煌。割舍城市繁华的她,得以将所有精力用于壁画病害防治、崖体加固、环境监测、风沙治理等研究。最终,轻装前行、得以专注坚守敦煌57年的她研究出了“数字敦煌”,让跨越千年的敦煌文化用全新的方式长存,抵达了心中守护敦煌的远方。
樊锦诗正是深知人生匆匆,行囊有限,只有割舍城市的繁华,才能轻装前行,将有限精力专注于文化保护的研究,抵达心中的远方。
求古仁人之心,放下多舛的沉郁,令豁达的人生境界流芳千古。苏轼矢志追寻古仁人“物我两忘”的豁达胸襟。奈何命途多舛,仕途的一再受挫也承认苏轼胸中沉郁不已。但苏轼明白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任由沉郁充盈会销蚀我们前行的动力,最终蹉跎岁月。于是他放下负担,轻装前行,驰骋天地:他放下贬官的沉郁,寄情与山水之间,用“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滋养胸怀;他放下贬官的沉郁,与当地百姓和荣与共,用“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超脱心境。放下消极情绪的苏轼,得以明晰自己的追求,轻装远行,最终收获“把酒临风,宠辱偕忘”,“也无风雨也无晴”的豁达境界并名垂千古。
苏轼如果没有放下沉郁的消极情绪,任其沉沦,而销蚀人生前行的动力,浑浑噩噩不知终日,又怎么会轻装抵达“诗与远方”?
“轻装策马青云路,人生从此驭长风。”樊锦诗割舍城市繁华,苏轼放下多舛的沉郁。无不指引着我们──人生匆匆,行囊有限,唯有轻装才能远行。
轻装远行,看云起云落,见云卷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