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雾弥漫,掩去了行踪。来来回回的徘徊,不留痕迹,无人所知。习惯聆听大道理,生活的担子越来越重,却写着空虚。只有萦绕在鼻尖花儿的清香,唤起了我的意识。风起……
“奶奶,我去摘黄瓜啦!”我老家的院子很大,一大块儿空地是供我玩儿的,再往前走上几步,就是个小型的菜园子了。这小菜园是奶奶一手经营的,不卖菜,自己种的自己吃。黄瓜刚刚结好,摸着有些粗糙。我摘了一个,到旁边的水管那里冲洗,黄瓜很凉,味道有些甜。“跟奶奶一起干活不?”“好嘞。”
最近雨水少,菜都被晒蔫了,当务之急,给菜浇水。种菜的地方稍微分散,老家用橡胶水管的一端中插在水管头上,拧开后,水就顺着橡胶水管淌,直至从另一端出来水,这样浇菜可方便多了。那会儿是夏季,天燥热,浇的水是冰凉的,我就将这活儿包了,毕竟谁不想在夏季玩儿凉水呢。浇水,听着容易,做着难。菜需要多少水分这可要把握住。先前浇水常常浇多,一排排菜周围积满了水,还漂着白沫儿。这次有了经验,算是小菜一碟了。
有意思的是“钻凉水”。是奶奶把橡胶水管里淌出的水弯成一道合适的弧线,我从下面钻过去。这样水既淋不到我,又能降温。玩了一会儿,奶奶喊我去拔杂草了。有的杂草可难拔,我的手磨出了一道道红印。“奶奶,要不打药吧!”“不能打药,奶奶的菜园有个规矩,无论什么都不能打药,这样才能吃放心住也放心。”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开始跟杂草作斗争了。嘴上说着小小杂草,其奈我何,心里却不禁暗暗叫苦。拔完草后手上都会粘上些泥土,是混着草味儿的泥土。
“奶奶,都正午了,歇会儿吧。”老家的夏天,是我最爱的季节。老家的夏天是最热烈的。“好啦,去菜园摘菜,咱这顿吃最新鲜的!”奶奶这话又调起了我干活儿的劲儿了,撸起裤腿就跑。“小心点儿,菜地不平,别崴了脚踩了菜!”“知道啦!”菜园里最让我垂涎三尺的就是“红脸怪”——西红柿。西红柿是藤蔓植物,奶奶用了竹竿支撑它向上爬。红的如残阳,我踮起脚尖摘下一个,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我挑了几个又大又红的,奶奶用竹筐装好,拿了几个清洗后开始做菜了。这道菜简单普通又家常,我那时却馋它的酸甜。洗后的西红柿挂着水珠,亮亮的。又将西红柿切成多瓣,放在盘子里,撒上白砂糖。吃完后,还会有西红柿汁,有的白砂糖也溶了进去。太阳悄悄移步,这可容不得我们休息了。来到园子,奶奶说种萝卜,我自告奋勇去刨坑,刨好之后汗流满面,手和腿都软了。我去树下坐了会儿,奶奶在撒种。风,是夏风,是夏天永远热烈的那股风。树从矮墙探出,树影在地上轻晃,斑驳。身旁的野花散发着独特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奶奶的影子渐渐模糊……
我突然回过神来,再望天,太阳的光芒早已刺透重重雾霾。我给奶奶打了个电话,说想念老家的泥土气,菜的生机,清水与花的亭亭玉立,奶奶懂我,说让我回趟老家,因为在那里干活儿,我不觉空虚,有笑声的肆意。刻不容缓回老家。风止……
教师点评:文章主题清晰,取材真实。文章要素齐全,内容完整,细节充实,文中讲述的这段经历得到了细致、流畅的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