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穗也晃起来,我紧握着你的手,把它拍成照片”。一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民人要与成千上万颗稻穗打交道,与春播秋收擦肩过多多少少。我家每年到秋天就要进行一次大动作。收谷、晒谷、筛谷仅仅三个动作就要忙好久,特别是筛谷子,那就肯定需要“帮手”啦。
一个四四方方的木制的东西,听爸爸说是从爷爷那儿传下来的。靠近仔细的闻,有淡淡沁香从内到外的散发。装进谷子,手握手柄绕圈,利用风力把较轻的灰尘和空稻壳筛出,剩下粒粒饱满的谷子。就是这么一个简陋的配置陪了三代人的成长经历。小时候,我最喜欢帮忙碌的父母筛谷子,小小的我握住大大的手柄,吃劲儿地筛,筛不动了还硬要筛。我看见它总有一种莫名的爱恋,爸爸说他小时候也跟我一样,对它仿佛有一种特别的感情。
一亩亩的田被政府用来种其他的经济作物,家里的风簸自然而然被放在杂物间的角落里。空气中的尘埃好像眷恋着风簸,附在它的壁上,以前锃亮的手柄被灰盖住了光泽,就连蜘蛛网也眷恋它。我好像也快忘记了有关它的记忆,只偶尔撇见它的身影,就连它也沉默不语。心里像一张没被填色的画,一块没被拼完的拼图,总觉得少了什么。
今天大扫除,它突然闯进我的视野。大脑立马搜索有关它的记忆,在琐碎的生活记忆里它曾是陪伴我的伙伴。可如今它在我心里却掀不起半点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