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幽篁烟火食,乡来烟气是最亲。”城市解封后悔,我独自一人站于最繁华的市中心,览见烟火弥散。夜市里一家包子铺雾气氤氲。
它形同一间小铺,装修并不精致,却又像一处热闹景,人山人海。长队中老板娘手提起沉重的蒸笼盖,白汽飘飘徐间。排在队伍的末尾处,心中也不禁欲想出黄白娇嫩的包子皮上均匀的白皱和里边充盈着酱肉香的汁水。大娘不紧不慢,有次有序,一一打开蒸笼,胖胖的脸儿被每每蒸腾的水气透出粉红。
人间有味是清欢
点了一份包子和一份豆浆,坐于白桌欲欲品尝着难得的繁景,轻咬一处白嫩的薄皮,唇齿似乎被麦香与米香淹没;再向前咬,酱肉的鲜甜美妙更是配合麦麸皮的甜香充盈在唇口,令人欲罢不能。回头启看四周的食客,有急于买两个包子回去上晚自习的高中生,有上班族低头边啃馒头一边赶着资料,旁边的一老一小,奶奶慢慢喂给小孙儿稀汤,小孩儿张嘴吃饱逗得两人露出微笑......一幅和谐而繁盛的景象,令我心头颤颤欢。
晚饭时辰已过,甚堪吃饱喝足。后边的老板娘和丈夫还在忙着捣馅,擀皮,准备新一天早晨的包子、玉米。稀豆浆没有乘凉刚欲舀起,大娘还是会转过头提醒一下“孩子,小心烫,不急。”暖暖的心流在豆浆的余温中徜徉着。道上的顾客又排起了队伍,她还是那么细心面对顾客,耐心而麻利地兜包子,系袋绳,慢慢送递。食客满意的笑容似乎也盖没住了她从早至晚忙活的疲惫,在满声的夸赞中,隐隐约约听见一句惬意:“真好”。从她的轻声细语中,也听出了我对这儿的留恋,她对这份解封后的烟火的可喜可爱...再一次,蒸笼的铁盖掀起,这次不仅是那一股玉米清香混杂的包子麦香,而又是一份对烟火的恋舍和一种热气的象征。
白汽模糊了双眼
起身匆匆,回望又开始繁忙的食铺,老板娘的脸依旧被袅袅清雾透红。食客们依然是暇甚以欢,唯一变了的,是感触我一时的那份可爱的烟火。谁说美景美味必然就在高端的街市上,装饰美丽,富有雅致?单是那一个角落,便可以得一番独家烟火,感触心灵;是那一份烟火寻散,飘入人心底,氲气于身,渺渺拓散。
林清玄所尝五味,并然体现在角落单铺,就是这寻常巷陌的一份烟火之食,触动了心灵的花瓣,香气弥散人间。
人间烟火最可贵,人间情味是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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