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豆腐,虽说前面有个臭,但就如同榴链一样,“臭”名在外,爱者甘之如饴,厌者避之不及。诸如我这样的吃货,对臭豆腐是情有独钟的,路边摊上随处可见它的身影,即使饭店,它也堂而皇之地出现了。感谢臭豆腐的坚守,让我等饕餮之徒满足了口腹之欲。

我为了省麻烦,干脆在小摊边点了一份,一边耐着性子看。边上也有许多人,许是和我一样,要尝尝味儿,不图饱。摊主似见过大场面,在众人的环绕下,不紧不慢地炸着豆腐,时不时用长筷在锅子里连拨弄几下,人们真的瞪大了眼朝锅里看,却硬是没看出什么。

捞出来的豆腐滋滋冒着油,明明是黑的,却黑得发亮,用长筷在上面捣下,有个洞。之前里面鼓着气,被这么一捣,气一漏,豆腐瘪下来,再往里倒点酱啊啥的,撒上一层香菜,浇上汁,还往外呼呼冒着热气。冷风呼呼地刮了过来,一抖身子,端起了一碗,坐在了椅子上。夹起一块豆腐,靠近唇边时,便感到一股热气。用不着吹,冷风再一次袭来,灌进衣服里,也吹散了些热气。

张大嘴,怕是张得不够大,卡在口边该有多难受,所以使足了劲张嘴。幸好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一大块的豆腐,缓缓入了口中。

当它碰及舌尖时,只能品到淡淡的蒜香与辣味,这就结束了?咀嚼一下,豆腐中的汁水在口中散开,松脆的外皮,在汁水的浸泡下,没有那么硬了,原本的松脆更松了。

说不上有嚼头,但却像是一层结膜,每嚼一下,汁水爆开一次。滚烫的汁水,夹着丝丝辛辣传遍了全身。一口又一口,一次又一次。

在冬日里,来一碗滚烫的臭豆腐,何等快哉!

趁着那一碗臭豆腐还冒着热气,我夹着豆腐连同汁水,向口中送去。在热气腾腾中,在香气氤氲的空气中,一碗豆腐边见了底,回家怕是吃不下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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