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冬枣树,是奶奶给你种的,好好爱惜,也别忘了我。”
我的名字是阿吟,生于一个小村落中,现在正处在我房子的门口,有一棵枣树,在我房门前孤单的立着,像我在这孤单的站着,它有些许突兀,可我却从未有过砍倒它的想法,我站在这棵树前,像木头似的呆滞地望着它,眼角却有些润湿,看着树上的冬枣,它们像点点繁星般勾动着我的一缕思念。
这棵树是姥姥栽下的,从我很小起便种下了,自打记事起,这棵树上便开始结下果实,一颗一颗,青涩中带着一抹嫣红,这时,姥姥便会拿出一把并不算锐利的剪刀和一个不大的竹篮,伴随着咔嚓咔嚓声,一个个冬枣便落入竹篮,这时,姥姥常常对我说:“你看,这一颗颗的冬枣,像不像一块块的玛瑙?它可是我的宝贝。”每当这时,姥姥就会将一颗冬枣塞入我的嘴里,那颗“玛瑙”很甜,细腻的果肉,伴随着沙沙的口感,汁水从里面渗出,从唇齿间留有余香,每当这“玛瑙”吃到嘴里时姥姥的爱都会甜到我的心里。
姥姥收完冬枣后就该回去了,拉着我的手,一步步走向院子里,这时,我的掌中也总有着一颗冬枣,冬枣是冰冷的,我的心却是暖的,是被爱暖和着。
几年光阴飞逝而过,我也成了一名学生,那冬枣的味道从未忘却,留存在我的记忆之中。再一次回村,却是去参加一场葬礼。
漫天飞扬的纸币,像雪似的将这片地面染成白色,伴随着忽高忽低的哀悼声,我来到了一个土包前,土包的旁边有一块儿立着的石头,上面刻着姥姥的名字,旁边有一块枣树,那个树很小,跟我一样高,它并不是姥姥种的,那是我一时兴起,随手埋下的冬枣。
自此,我再也没尝过那甜到心里的冬枣,我不知道那甜到心里的冬枣还在何处,我只知道,对我来说一个重要的人,从我生命中永远的消失了。
姥姥栽的枣树,一直在那立着,多年前早已枯死,我曾栽过许多那样的树,结下的果也总差点味道。这枯死的树,我从未将他砍倒,我将他当做一个思念,看着它,我就想到了我的姥姥,以及,那块青涩中透着点嫣红“玛瑙”的香甜。现在我知道,无论是怎样的“玛瑙”,都永远会少一丝韵味,那是思念的韵味,也是爱的韵味。
我曾吃过一种果,入口便作冰雪声。
青涩嫣红玛瑙香,沁入心脾爱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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