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秫烂春如切玉,醉人风味忍沾唇。火炉头话烦君举,莫作粘牙缀齿人。”在环山绕水的宝庆府,大街小巷的人们,谁不是在众多山珍海味中,对软糯绵香的糍粑情有独钟呢?
与灯红酒绿的城市不同,乡野田园生活节奏缓慢。在春节热闹喜庆的氛围中,人们齐聚一堂,用最传统的方式制作工艺讲究的糍粑。大人上阵开工,小孩则在旁围观。勤劳细心的妇女将工具从里到外洗净,然后精心挑选出晶莹洁白、大小匀称的糯米,再用以竹子制成的水管引来的山泉水把糯米淘洗干净。
“十月朝,糍粑禄禄烧。”拎起用烫手的纱布包裹着的糯米,“呜--烫烫烫”。丢人石碓窝,扯出纱布。男人挺直腰板,紧握粑杵,一下又一下,轮番有力地捣压,雄浑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之间,口中还说着耳熟能详的故事:“关于这糍粑啊,嘿,还有一个极有趣的传说呢!千百年前,吴国粮库亏空,无粮可食,多亏了伍子胥生前照着城砖的样子做出了糍粑,埋地三尺,于多年以后,助吴国解了燃眉之急!后来,人们为纪念伍子胥,便有了在大年初一糍粑这一习俗!”用粑杵拉起的糯米,好似一条蛟龙蹿出。
在宝庆府两千五百多年的历史中,印糍粑向来是孩子们最期待的环节。大人们喘口光气,抹去满头大汗,急匆匆地把打好的糯米放到案板上,粗糙的大手,肉乎乎的小手,纤的素手,都在做着压制、调圆、压扁的动作,印出火红的“囍”、色彩艳丽的花草,或寓好事成双、喜乐幸福的字样,最后用一早摆放整齐的芭蕉叶包裹起来。着受气氛感染而放声高歌、开怀大笑的人们,我不禁默默搓手,跃跃欲试,心中欢喜的火苗疯狂跳动,伸颈探手,挤过大人们庞大的身躯在人群中艰难前行。
完工的糍粑散发出缕缕清香,萦绕鼻间,人们将部分糍粑浸入甜津津的红糖水中;将部分糍粑煎得金黄焦香,只为听那一声脆响;将部分糍粑淋上晶莹剔透的桂花糖浆,配上风味独特的黄豆粉。
糍粑甘甜可口,它身上所具有的浓厚的历史气息,可不是用“诱人的美食”就能概括的,它还寄托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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