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吃过晚饭,我把脸一洗,对爸爸说:“爸爸,我们好久没在一起下棋了,今天来大战一番,怎么样?”爸爸说:“好啊,就请姐姐当裁判。”
放好棋盘,我们开始排兵布阵了。我用了学过的棋谱中最狠的一招:右边师长一马当先,炸弹紧随其后;后面军长、司令重兵压阵。我布置了一半,心想:哼哼,这回够你受的了。我抬头看看爸爸,只见他双眉紧锁,正在进行调整。一会儿,他抬起头,胸有成竹地说:“你快布阵,我已经布置好了。”我连忙低下头,把阵布好。
姐姐一声令下,一场激战便开始了。我先调兵遣将,把炸弹运到最前面,设下第一道封锁线;接着,我又运来第二枚炸弹,设下了第二道哨卡。我不禁暗自得意:我这双保险,非把你炸得血飞肉溅不可。可没想到爸爸用小兵撞炸弹,把我的炸弹炸掉了。我有点六神无主了,手忙脚乱地把师长调了出来,对他说:“别急,好戏还在后头呢!”“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爸爸一边说,一边点燃了一支烟,然后回敬我两枚炸弹,把我的两个师长炸得血肉横飞;接着,他又用了消耗战术,拼掉了我的司令和军长。
我一算,只剩下两个旅长了,可爸爸还有两个师长。我偷眼一看,爸爸正悠闲地吸着烟,仿佛已经胜券在握。我不甘心失败,还想挣扎一下,派出团长去突击,可它马上就壮烈“牺牲”了,大概是触动了地雷。我又偷偷地把工兵运出去,为了不引起爸爸的注意,工兵的走法和别的棋一样,不绕飞。地雷倒是挖到了一个,可军旗还是没有找到。这时,他的一个工兵碰到了我的营长,死了。趁此机会,我的双旅长“长驱直入”,结果扑了个空。正当我想回家守住老巢时,爸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两个工兵“开”进了我的阵地,入了营,又用两个师长把住了关口,让我的双旅长回不了家,在外面干着急。
这时,我才明白爸爸用了引蛇出洞之计。可是已经太晚了,爸爸的工兵已捣毁了我的老巢。
我不服气地看了爸爸一眼,扮了个鬼脸:“下回再比!”爸爸和姐姐都被我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