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妹的童年与我的童年比起来,那叫一个天一个地。
我妹的童年浸泡在芭比娃娃、泰迪熊、Hello Kitty等大把大把的玩具中。而我的童年,你问我玩具是什么?嘿嘿,关系好的捉只可爱的毛毛虫先生(呃,或是毛毛虫小姐)送给你。
总之,我的妹妹童年无聊。我的童年,嗯,狂野!
我最早的记忆是在三岁时,只因那次惊险的“杂技表演”。
乡野,翻滚的稻浪酿着丰收的喜悦,金色的阳光照耀着散发稻香的金黄大地。收割机“突突突”的工作着。我们一班野孩子屁颠屁颠的跟在收割机后,踩着阳光晒着干脆的稻叶和稻梗,“咔咔”的响,像极了村东小卖部里薄煎饼咬一口发出的声音。
带着秋意的暖阳,懒懒的、酥酥的。
已近正午,奶奶把刚收好的稻谷搬到屋顶去晒日光浴。我玩的满头大汗,整个人晕乎乎的回到家。洗完澡,我搬个凳子坐在赶鸟雀的奶奶旁,枕着她的大腿,睡得好香。梦中我见到咬着棒棒糖的邻家小哥哥,无意间,口水浸透刚换洗的衣裳。平平的屋顶上,有着黄灿灿的稻谷和一对祖孙俩的身影,融在和谐的画卷之中。
傍晚,日沉西山,余下火红的光辉眷念地萦绕着大地母亲。
奶奶用簸箕将稻谷收进筐子里,而睡醒的我却精力十足地在一旁捣蛋,用锹耙(一种类似钉耙的农具)把奶奶刚整理好的一堆堆稻谷拨开,一脸得逞样。奶奶太忙了,一时没时间关注我,她将收好的稻子装进一个一个大麻袋里。
或许是我拨得太出神,竟忘了身后没栏杆,一失足,我从三楼房顶滑了下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锹耙弯弯的一头紧紧的抓住了房檐。我惊魂未定,忘了哭,忘了叫,奶奶一回头,不见我,到处找,我却一声不吭,生怕掉下去。底下是一堆堆石头,朝我张牙舞爪地示威。奶奶看见了耙头,把我连人带耙拉了上来。
多年后,我回忆起来,才知道那是生死的交接棒。所幸在这场比赛中,我赢了。
我对抱着玩具的妹妹嗤之以鼻,每每提到此事,总要渲染传奇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