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纯
我推开深巷里印着花的窗子,远方的秋日驻足在窗子里,它溅起了风的尾巴。那云里藏着的豆香在童风里迎来,我想说名为深巷的距离,是风吹豆香到浓浓秋光的路。
深巷里的风吹着记忆的田埂,铺开了天高云淡的凉秋。犹记我推开窗子,那远远的铺档里头堆满了人,窗角的支架藏住了石子路上的一角。秋风它填满了云里的豆香,“李叔,我要一杯豆浆。"声响同长街里的石磨碾着一颗颗的豆子,浓浆在石磨里慢慢地拖着好多年前的秋天。李叔抬头望向窗子里头,质朴的弧度被装在了秋风里。
在秋光停驻的路口,那个深巷里的云同豆香被揉进那年的风里。“来,你的豆浆。”转头,李叔又忙起那石磨。对头的板子有排得方正的豆腐块,白花花的。那扇窗子好像把深巷里的风都装住了,窗印着花,风印着香。
豆香不怕巷子深,声响融在风中,是很明亮的音色。李叔豆浆的塑封纸是缤纷的春日,是那融融的秋光里的一抹鲜妍。窗子外头,当铺有点暗沉,深巷里的光线都被秋风遮了去。店里头摆得是很齐的,只是那年秋光被长长的巷子分去,所见只是那雪白的豆腐,还有我们手里还发热的豆浆。
起风了,风可不怕巷子深。那个石磨里出来的浓浆有风的轨迹,还有那年的秋风叫人好生难忘。手里的豆浆还正向上爬满了杯壁,仍然是凉秋里的暖风。当铺在南巷,我住在木棉路口外很远很远的北巷。北巷的窗子没有印花,我推开窗,风却还是灌满了南巷的豆香。
北巷的风不来了,我推开长街里的窗子,风却还是灌满了那年的豆香。搬离北巷后的好久,我再次站在路口等着深巷里的风来,那扇印花窗早已透着光,变成明媚的窗子了。
我驻足在那印花窗前,明晃晃的灯光让秋日的可爱褪去几分。我推开窗子,些许尴尬地说道,"你好,我要一杯豆浆。"略显生疏的车轮碾过了石子路上的小坑,揉碎了天边的云朵,我还记得那云朵里名为深巷的风。偶然瞥见那窗架遮住的石磨,好像碾的豆子是我的童年。
豆浆的塑封纸还是那个春日的缤纷,窗里铺档是亮堂的。风来了,它把我拉回到那个长长的小巷子,从摔跤到奔跑。我伸手接过那杯发热的豆浆,窗子外的秋风它混着豆香吹来了,南巷里头的风它是暖的,跟豆浆一样暖。铺档里头的石磨,它是辗转的秋日。
我有点惊喜,我把窗子开得更大些,”李叔的豆浆还是以前的味道。"
以前的秋日,总以为童年的风装住了世间一切可爱的笑容。但当我推开那扇印花窗,吹来的秋风里头却装住了童年。风的尾巴里还有淡淡的豆香,我跟深巷里的秋日告别,那天秋光停驻在那扇窗前,它说,”要推开那扇窗,等风来。"我拽住了云朵的一角,唤着那阵风的名字。
教师点评:推开窗,那藏着豆香的风裹挟着“我”难忘的记忆扑面而来,记忆中有那堆满了人的铺档,有醇香温热的豆浆,还有那质朴热心的“李叔”……而在清醒之后恍然发现,记忆中的情境再现于当下,“我”的些许尴尬与生疏也都被“李叔”的“一如往昔”给化解,在这一阵风中,“我”感受到了浓浓的暖意与满足,文章也因而有着不一般的价值。清秀的文笔,隽秀的文字,流畅的叙述,丰沛的情感,都是这篇文章引人入胜的原因。但因为文章篇幅较长,而讲述的主体内容却并非太丰富,这就导致其中有一些与主线关联不大的部分较为“冗长”,虽然小作者的本意可能是想烘托意境,但也应注意“点到为止”,无关部分太多就有“水字数”之嫌了,而且也很容易使读者读着读着忘记了主线,从而影响文章整体的主旨表达。再接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