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落花春去也,蓦然回首,谁复执为吾理三千愁丝?
那是儿时,我的父母身在外地工作,奶奶养我长大。我的奶奶一头黑发,但却比年轻少女那头乌黑的秀发要黯淡许多,她脸上有皱纹不深。看人也总是笑盈盈的。
“奶奶,我出门啦!”奶奶笑盈盈的从厨房里走出来,可见了我,马上皱起了眉头,我一时不知所措。“小夏,头发没梳好呢!来,快过来,让奶奶给你理理。”奶奶拉过我的手,让我坐到镜子前。奶奶拿出那把桃木梳子,用手抚摸着我的发丝,很快就扎成了一个规整的马尾辫,我看见镜子里的奶奶还是笑盈盈的,听见她说:“哎呦,小夏又长高了,奶奶要站着才够得着小夏的头咯。”她还说,女孩子家,要注意形象,这头发一定要梳好,所以,她经常帮我梳头,也教我梳头。
后来,我渐渐长大了,也学会了梳头,并不需要奶奶再帮我梳头。学业繁重,我也没时间陪奶奶散步,玩游戏,于是奶奶每天都无比寂寞。那日下午我放学回家,看见阳台上奶奶独自一人坐在躺椅上,夕阳的金光撒在她脸上,使脸上的皱纹更加明显和刺眼,或多或少,我有点难过。这些日子,日复一日的这些日子,奶奶一直陪伴着我,我却没注意,她的变化那么大,两鬓已经染霜,头发花白,皱纹更深,早已没了曾经的气色。我看了看夕阳,看了看奶奶,心里说不出的惆怅与难过,但还是把眼泪强忍了回去。
一次偶然的机会,社团组织表演,那个发型很复杂,我扎了好多遍也没扎好。我急着叫了声“奶奶!”,奶奶听了,踉跄地走出房间,几步走过来问我什么事。“帮我扎一下头发。”我说到。奶奶马上露出笑脸,去翻找那把桃木梳。我站在镜子前,可奶奶却够不着我的头顶。“小夏,把手抬着不好梳,去搬个椅子吧。”我心中又涌起一阵说不出的难过。我坐下,奶奶为我梳头,我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怀念感来。“小夏又长高了......”她口中依然是那句话,很熟悉,也很陌生。镜中的奶奶很熟悉,却也很陌生。她的容颜已不在年轻,不再容光焕发。一时也说不清是岁月让她变成这样的,还是因为对她不理不睬的我。
头发梳好了,盘得规规整整,辫子编的条理清晰,我笑了,告诉她她梳得很好,奶奶笑得更灿烂了,说以后还帮我梳。看着那张脸,我也笑着说以后还帮我梳,而我手上却有了几滴冰凉。
去年春天,奶奶离开了我。望着那片夕阳和点点春天的气息,应是奶奶照影来。
教师点评:流水落花春去也,蓦然回首,谁复执为吾理三千愁丝? 那是儿时,我的父母身在外地工作,奶奶养我长大。我的奶奶一头黑发,但却比年轻少女那头乌黑的秀发要黯淡许多,她脸上有皱纹不深。看人也总是笑盈盈的。 “奶奶,我出门啦!”奶奶笑盈盈的从厨房里走出来,可见了我,马上皱起了眉头,我一时不知所措。“小夏,头发没梳好呢!来,快过来,让奶奶给你理理。”奶奶拉过我的手,让我坐到镜子前。奶奶拿出那把桃木梳子,用手抚摸着我的发丝,很快就扎成了一个规整的马尾辫,我看见镜子里的奶奶还是笑盈盈的,听见她说:“哎呦,小夏又长高了,奶奶要站着才够得着小夏的头咯。”她还说,女孩子家,要注意形象,这头发一定要梳好,所以,她经常帮我梳头,也教我梳头。 后来,我渐渐长大了,也学会了梳头,并不需要奶奶再帮我梳头。学业繁重,我也没时间陪奶奶散步,玩游戏,于是奶奶每天都无比寂寞。那日下午我放学回家,看见阳台上奶奶独自一人坐在躺椅上,夕阳的金光撒在她脸上,使脸上的皱纹更加明显和刺眼,或多或少,我有点难过。这些日子,日复一日的这些日子,奶奶一直陪伴着我,我却没注意,她的变化那么大,两鬓已经染霜,头发花白,皱纹更深,早已没了曾经的气色。我看了看夕阳,看了看奶奶,心里说不出的惆怅与难过,但还是把眼泪强忍了回去。 一次偶然的机会,社团组织表演,那个发型很复杂,我扎了好多遍也没扎好。我急着叫了声“奶奶!”奶奶听了,踉跄地走出房间,几步走过来问我什么事。“帮我扎一下头发。”我说到。奶奶马上露出笑脸,去翻找那把桃木梳。我站在镜子前,可奶奶却够不着我的头顶。“小夏,把手抬着不好梳,去搬个椅子吧。”我心中又涌起一阵说不出的难过。我坐下,奶奶为我梳头,我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怀念感来。“小夏又长高了......”她口中依然是那句话,很熟悉,也很陌生。镜中的奶奶很熟悉,却也很陌生。她的容颜已不在年轻,不再容光焕发。一时也说不清是岁月让她变成这样的,还是因为对她不理不睬的我。 头发梳好了,盘得规规整整,辫子编的条理清晰,我笑了,告诉她她梳得很好,奶奶笑得更灿烂了,说以后还帮我梳。看着那张脸,我也笑着说以后还帮我梳,而我手上却有了几滴冰凉。 去年春天,奶奶离开了我。望着那片夕阳和点点春天的气息,应是奶奶照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