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故乡?故乡就是你远走他乡,一路颠沛流离,依旧回去的地方,它藏在心底最深处,有意无意地撩拨你的心弦,成为你的羁绊。故乡里的人和事亦如幻灯片一样从脑中闪过,在某个角落,让你魂牵梦萦。
黄土高坡上的人们喜欢吃面,一端,一放,一拿 一挑,一起,吸溜一声,伴着油泼面的滋滋声音,入口鲜香四射,携着白汽,铺面而来,褪去一身的疲惫,再剥一把蒜,咔嚓一下,咬一口,鲜辣四溢,直入味蕾。老爷们儿互相攀谈,声如洪钟,时而拍桌以吸引他人注意,时而双手撑在脑后,搭一二郎腿,悠哉悠哉晃荡着。喧哗声,油炸声,启瓶器开酒的声音混在一起,是黄土高坡人们内心的慰藉,是他们直接了当的情感表达,每至身处其中,总恍如隔世,竟有些伤感,有丝感慨。
黄沙肆虐,水土流失导致地表干燥,沟壑纵横,我向来疑虑为何如此恶劣条件,还有绿植存在,倔强的挺立在沟壑中,小小的一只,他的根很长,扎根在土里,即使狂风咆哮,也依旧有与其对抗的能力。我想这大抵反应了黄土人们的一种追求,一种精神,总是气定若闲,脸上留有狂风吹过的痕迹,一层一层的褶子还有那红通通的脸蛋,头上包裹着白头巾,形成鲜明对比,他们总是辛勤劳动 ,扎根深山,挥舞着锄头,耕耘大地,盼望着一年年的丰收,于是乎我又想到别处,想到众人脸上的喜悦,笑成了一朵花,高高兴兴的收着果实,不知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们的精气神更足了,连带着黄沙都亮眼了不少,植被碧绿了不少。
我是如此地热爱故乡,以至于无论何时都想念着它,孤灯独挂,只我孤生一人,伏案苦读,抚摸着书上的插图,那是黄土高坡的远景图,似乎感到黄沙在我手中的触感,有些膈应,却又格外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