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是“四方食事,不过一碗人间烟火”,是经洗涤不曾褪色的记忆,是飘渺浮云间的璀璨繁星,那颗耀眼的明星,正是外婆,那永存心间的感动。
依稀记得,七八岁时,屁股总有一把火,凡事喜新鲜。听外婆说,山上有李子吃,便兴冲冲上了山,天热而不燥,风伴轻轻的丝甜,外婆脱沉重的稿子,铲子,去种地,我蹦哒哒的走在前。种地时,外婆稀疏的银发,弄的散乱,微微挡住视线,佝偻着腰,喘息声时隐时段。我嚷着:李子呢?奶奶拖着疲惫的身躯,爬至树的一两米够李子,那颤颤巍巍背影至今无法忘怀,不记得当时李子有多酸,只记得那弱小的背影,是留存至今的感动。
跟随外婆的脚步,几乎摸透山间小路,于是与邻家小妹一同上山,我摸索着崎岖的山路,不经意间发现了一处池塘,零星分布着小蝌蚪,我们光着脚打破水塘的寂静,只顾着池塘的缠绵,未发现已被乌云笼罩。一场暴雨随即而来,雨气朦胧,回家的路异常模糊。邻家小妹经害怕地蹲瘫坐在地,大声嚎啕,奈何拉也拉不走。我害怕的也同他一起嚎啕。待睁开眼时,已是一片阳光,神志不清,模模糊糊的记忆,似一场恐惧恍若的梦。一口温热的小米粥暖了心田,外婆眼中布满红血丝,面容满是心疼与自责,外婆全身已浸湿,不知那泥泞崎岖的山路,是如何把我扛回家的。已然忘记呜咽的泪水,只记得奶奶眼中的暖意和小米粥,是永存心中的感动。
四季轮回,蓦然回首间我上了初中,离开乡下,临行前,外婆说:常回来看她。但一走就是一年。再次见面,是外婆生日。那眼神依旧慈祥与温柔,紧握那双粗糙皲裂的大手,轻轻依着炙热的胸膛,似拥有全部的依靠。临行前,她给我硬塞了500块钱,说是买好吃的。当时我忍俊不禁,不是因钱,是因为她所有的付出藏在心底,从牙牙学语,陪伴到我步入青少年,她选择独自承受压力,毫不吝啬的把所有给我,让我这个深处乡下的孩子过上如童话般的生活,这份感动,永存在心头。
我清楚的知道,时间的长河中,我们站在河边两岸,我们无法永远保护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