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这个词,光是一叫,便也触人心弦。—题记
母亲弯腰将这世间的幸福一片片拾捡,小心翼翼地拼凑起来,再一次次地递给我。
世界上有一本永远也写不完的书,那便是母爱。寒风呼啸,阵阵思绪涌上心头,那是怎样的一个寒冬腊月啊,母亲下班牵起我的手带我回家。明明应该很温馨的小巷,却去除了喧闹,不见一家灯光的明亮。暗黑的小巷里,母亲紧握着我的手,我们像被蒙了眼睛,在巷子里摸爬滚打,母亲安慰我道“没事,很快就到了,别怕”明明母亲的尾音都在颤抖,她却还是顾及我的感受。平常五分钟就能顺利通过的小巷,今天却走得格外漫长。寒风凛冽地划过我的脸颊,庭院里的小树沙沙作响,好似风猛烈地要将它折断,我不禁更加握紧母亲的手。终于,来到一盏暖黄小灯照耀的小屋前,竟一时间感到渴望许久的明亮有那么一霎那刺眼,是母亲庞大的身躯为我挡住了大半刺眼的光亮。
母亲卑微如青苔,庄严如晨曦;柔如江南的水声,坚如千年的寒玉;抬目之时,她是浩荡明月;垂首时,她是茫茫大地。
在那寒风凛冽,环境阴暗的一刻,只有母亲真正地与我交流过心灵。进到小屋内,寒意渐渐散去,一股桅子花香扑面而来。母亲松了一口气,显得那样轻松,她慈爱地看向我:“妈妈去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葱油拌面好吗?”我点点头,母亲总是如此,在我说了什么好吃的时候,她便深深地记下来,而且一直做,直到我厌烦,不愿吃了为止,看着母亲忙碌的背影,我明白,她只是把这世间我觉得好的,给我,都给我,她也只是爱得有些不知所措了而已。
小时候常常牵拉起母亲的大手,依稀地记得那双大手是那样的白哲和柔软,是那样的有力,带我穿过层层迷雾。跨过层层风雨,走过层层岁月。而当黑暗袭卷熟悉的小巷,我牵起那只熟悉的大手,一如当年的有力,却不再白哲,竟变得黑黄,布满了老茧,我抚摸着母亲的这只手,仿佛触碰到的并非她的手,而是她这辈子经历的沧桑与苦难。那只手朝我诉说着母亲一遍遍捡拾幸福有多么地艰难,朝我诉说着母亲向我展示的溢满心灵的关爱。一遍又一遍,在记忆中的幸福母亲递给我的幸福多到数不清,而她甚至忘却了给自己也留一份。
世界上有一本永远也写不完的书,那便是母爱,母亲抬捡的幸福,全部被我抱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