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灯下总有人等待,那扇窗被风吹开,一定有谁看身而来。”
坐在前往目的地的旅程列车上,列车上的人随着一个又一个的站点抵达,换了又换。有的来去匆匆,有的淡定安然的坐过了一个又一个站点。
沿途的风景,随着列车的不断前行而毫无规律的替换着。
远眺车窗外的雪山,覆盖着晶莹皑皑的白雪,刹那间随风,涌起传递着彻骨之寒,那旁几处樱花绽放的那么多姿,饱满热情的樱花与皑皑的雪山融为一体。
我手中拿着一本连环画,已经泛黄,我的目光无意间停留在一页。
那张画的边框歪歪斜斜的写着:“奶奶,我想你了。思念是那翻涌的云白抹在心间。
故事得从我七岁时说起。
那是一个冬夜,冬夜的狂风在乌桕树上盘旋着,发出着一种无法辨别情感的声音。萧瑟的寒风从树间刮过,像怒吼的狮子。又从屋檐下透过窗户,奶奶借着微弱的灯光,带着厚厚的老花镜,手中贴着一枚细细的针。一牵一引,虽不如以前那样灵活,但从动作中看得出是那么细心精巧,那根针戴在老茧遍布的拇指上,此时正闪烁着夜晚的星光。
“奶奶,我想你了。”
“已经入深夜了,您还不睡吗?”我充满疑惑的向奶奶问道。
“孙儿啊,这是我今晚给你织的虎头鞋。”奶奶说道。
那双手在花纹中穿梭着,像一条鱼一样动作忽显灵活,那枯瘦的背影映在墙上。我的心酸了,眼泪宛如泉水般滴落在地上,无声的哭泣着。
踱过岁月川流不息的河,总是那样跌宕起伏。
踏着岁月苍老的面孔,总是那样无孔不入。
后来,母亲曾告诉我,你住进了医院,静静的躺在医院里等待人生的时光慢慢消磨。
那年雪山边的花朵又开了,那是最美的樱花。花开得年年如是。在那天坐火车离开那的时候,你诠释了什么是灿烂,什么是结束。任凭樱花随风漫天飘零荣与天间翻涌的云白送来思念。你是那日边的夕阳,在天间熠熠生辉。
每当我想起,你忍着疼痛,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却为我缝补十二双虎头鞋。那萧瑟的寒风我都记得,每当想起你,总是让我忍不住热泪盈眶。
白樱花飘落的纷纷扬扬,送来感动的泪花,奶奶是黑暗边无意抹来的色彩,望着列车渐去的身影,还有从那樱花间传递关爱和感动……